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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最今天簽下超百億的合作,加上他剛回國,所以慶功宴和接風宴一道給他辦了。
茶幾上的拉菲山崎麥卡倫一瓶瓶地開,跟不要錢似的。
紙醉金迷,奢侈到了極致。
人聲鼎沸的包間內是玩瘋了的一群人,歌聲歡笑嬉鬨聲充斥著整個空間。
而在這喧鬨的環境裡,坐在單人沙發上那位穿著白襯衫的男人,就顯得尤為特立獨行。
特彆是在其他男性身邊人均兩個妹子的情況下,他獨身一人,就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一朵蓮花。
有人偏想將這朵高潔的蓮花拉入凡塵。
一個穿著將身形勾勒得前凸後翹的美女端著兩杯酒在陳最身旁的沙發上坐下。
她將酒杯遞出去的時候,身體往他那邊傾了些,嗲聲嗲氣地說:“最哥,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這兒啊?”
陳最姿態閒適地靠在沙發上,漫不經心道:“離遠點。”
美女一臉受挫,“怎麼了啊?”
陳最嘴角勾起一個弧度,那雙多情眼裡泛著似有若無的笑,“香到我了。”
美女愣了愣,而後咯咯地笑。
看吧,哪有男人不好女色?
誰知,陳最的發小季平川湊了過來,毫不留情地說:“怕你香水味沾到我最哥身上,他回家不好交代唄!”
隻有已婚或者有女朋友的男人在外麵沾到異性的香水才沒辦法交代。
美女反應過來,問道:“我怎麼沒聽說最哥有女朋友了啊?”
“沒女朋友。”陳最澄清得快。
美女鬆了一口氣,誰知道陳最補了一句:“但已婚。”
他說這話的時候,包間內的音樂停了下來,換下一首。
除了季平川之外,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問號,也沒人聽說陳最結婚啊。
星城商業巨擘陳家長子結婚,怎麼可能無聲無息?
全場安靜下來。
也就是這時候,陳最聽到了手機鈴聲響。
他放下酒杯將手機拿了出來,是一個沒有備注的號碼。
美女當時還沒反應過來陳最已婚這事兒,嬌嗔道:“最哥你騙人!”
“騙你乾嘛?”陳最眼皮子都沒掀一下,“催我回家的電話都打過來了。”
美女明顯不信,“那最哥你接呀,求證一下。”
陳最很輕地笑了一聲。
他明明是在笑的,美女卻覺察出了一絲絲疏離的氣息,自然也就不敢在再去追問陳最到底是否已婚。
而這個時候,手機鈴聲戛然而止。
陳最拎著西裝從沙發上站起來,一臉的意興闌珊。
有朋友看到陳最要走,不樂意了:“最哥你的接風宴你第一個走?”
陳最看到了手機上薑且又發來的微信,嘴角勾起一個很淡的弧度,“催得厲害。”
一群人完全不當回事,有人說陳最為了拒絕人家美女,還真演上了。
但也有人說陳最拒絕彆人向來穩準狠,不會拿已婚來開玩笑。
那美女很受傷。
不過陳最顯然不在意。
他留下一包間的人在那邊討論他到底是不是已婚,非常瀟灑地走了。
陳最的確結婚了,不過這場婚事,隻有陳薑兩家至親好友知道。
用一個流行的詞來形容,就是隱婚。
陳最回到家中,六百平的臨江大平層漆黑一片,毫無生氣。
喊一聲都能聽到回音的那種。
他在玄關找了一下,才在櫃子裡找到他的拖鞋。
他對這裡,非常不熟。
一路穿過客廳,路過走廊,進入東麵最裡的主臥。
門一推開,臥室和外麵一樣安靜。
但不同的是,深藍色的床上,擺著一份不該出現在這裡的文件。
他走過去一看,瞥見文件上印著五個大字——離婚協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