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且不理解但表示尊重:“你對那車就那麼癡迷?”
“主要我還沒坐過,”宋今禾可憐巴巴,“而你,是我在豪門圈子裡,唯一的人脈了。能不能坐上賓利,全靠你了。”
“你把‘唯一的人脈’毫不留情地舍棄了,還想坐賓利?”
宋今禾這才想起來事情最關鍵的部分,“所以周五那天你跟他走了之後,有沒有發生什麼?”
“你似乎還挺期待?”
“我是怕你又深陷其中。”
“那倒不會。”薑且回答得很乾脆。
宋今禾有宋今禾的擔心,畢竟感情這個東西最難說。
尤其現在隔三差五就能見著,那熄滅的小火苗,萬一複燃了怎麼辦?
薑且見宋今禾實在是擔心,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我又不是受虐狂,人家虐我千百遍我待人家如初戀?”
“你最好不是!”
快到中飯的點,倆人就趁著這會兒人少,打算去食堂。
結果同辦公室的趙老師提著一個保溫袋進來放在薑且桌上,“薑老師,剛才路過門房,門衛讓我帶進來的。”
“我沒點外賣啊。”薑且有點疑惑。
趙老師笑了笑,“門房大叔說是你老公讓人送的。”
跟趙老師一塊兒走進來的另外一位英語老師陶媛,似笑非笑地說:“喲,薑老師你老公戍邊回來了啊?”
這話把薑且噎住。
說起來當初還是一個辦公室裡麵聊天的時候,提起了老公這茬。
薑且沒在外麵裝未婚,從入職這所學校後就表明了自己已婚的身份。
他們問薑且老公是做什麼的,怎麼也沒見她提起過,更沒見她老公來接過她下班。
宋今禾當時就隨口一說薑且老公在戍邊呢。
薑且本人:?
宋今禾後來悄悄地跟薑且說,如果將來他們離婚了,薑且就能跟學校同事說她老公犧牲了。
一來,堵住他們的嘴。
二來,還可以說她因為老公去世太傷心,而拒絕他們介紹對象。
一舉兩得,一勞永逸。
因為單身的宋今禾,已經被學校古道熱腸的老師們,介紹了一波又一波的對象。
她不堪其累。
但一個謊言,需要千千萬萬個謊言去掩蓋原來那一個。
薑且長舒一口氣,“暫時休假。”
嗯,距離他“犧牲”,也就三兩個月的時間了。
陶媛連忙接話:“那有時間,把你老公帶出來給我們看看呀。”
那可能是看不了了,薑且笑笑,“有時間再說吧。”
她拆著手裡的保溫袋,直覺告訴她,這絕對不是陳最的手筆。
……
預計在三兩個月後“犧牲”的陳最打了個噴嚏,總覺得有人在背後說他壞話。
季平川非常識趣地遞上剛剛煮好的咖啡,“最哥,我親自給你煮的。”
陳最看都沒看一眼,“你那個項目,我沒興趣。”
“談項目就傷感情了。”
“我倆沒感情可傷。”
季平川捂著胸口,“最哥,我再也不是你最疼愛的弟弟了!”
陳最差點沒把季平川給踹出辦公室。
在被踹出去之前,季平川冒死問了一句:“最哥,隻要你告訴我,你跟薑且現在什麼情況,你就還是我最愛的哥。”
“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