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喬然以為自己早已煉就了金剛不壞之身。
但今晚不知怎的,許是在國外待久了,又或者太久沒聽到這樣的冷嘲熱諷,她還是被那些可惡的人給影響到了。
心情不爽,隻能通過彆的法子消遣一下。
她想蹦迪,想喝酒,想撒歡了玩,想月亮不睡她不睡——
總之不能憋在心裡,放多了容易出事。
喬然認為,消遣不是浪費時間,是讓自己能感到開心,舒心。
場內燈光昏暗,空氣中彌漫著醉人的微醺感。
霓虹錯落的光線切割著眾人的視線,音樂勁爆,酒精麻痹神經,燈光恍惚間,醉生夢死亦不過於此。
喬然的出現,立刻引起了周圍所有人的注意。
‘夜蒲’從不缺美女,但是像喬然這般婀娜多姿,能把煙抽的如此撩人且媚而不俗的實屬罕見。
她穿過擁擠的人群,來到吧台前。
“一杯‘一絲不掛’,謝謝。”她對著調酒師微笑著說道。
調酒師是個帥氣的小夥子,他看了喬然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驚豔。
“你確定?這酒很烈的。”喝完可能真的就一絲不掛了。
麵對如此絕色佳人,後半句調酒師倒是沒好意思說出口。
喬然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不烈的酒我從來不喝。”
調酒師微微一愣,隨即點頭,不再多言。
他手法嫻熟地調製起這杯名為“一絲不掛”的烈酒,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旋轉,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喬然接過酒杯,輕輕地搖晃著,欣賞著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旋轉。
她深知這杯酒的名聲,也知道它的烈度,但她今晚需要的正是這種刺激和釋放。
喬然仰頭一飲而儘,烈酒如火焰般在舌尖上蔓延,帶來一種前所未有的刺激感。
她喝酒的樣子很特彆,仿佛是在享受著這種短暫的瘋狂和放縱。
與此同時,酒吧的高位卡座上。
昏黃的燈光下,身形頎長的男人身影像被鍍了層釉色的光輝,冷白的腕骨處烏木沉香的佛珠有意無意地摩挲著。
黑色印有金色刺繡圖騰的長袍大衣加身,神色淡淡地看著周圍的一切,愈發生人勿近。
宛如降臨在人間的神祇,神秘又高不可攀。
侍應生彎腰恭敬地 雙手遞上一支香煙,“二少...”
唐戰擺了擺手,“不抽。”
“不是吧?阿戰?今兒月亮打地底下鑽出來了?你不是不喜歡來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嗎?”
男人背著光,聲音中帶著七分驚訝三分玩味。
來人是唐戰的‘二十四孝’好哥們,帝都四大家族之一的詩家獨子,詩宴京。
詩宴京頂著張遊戲人間的臉,輪廓流暢,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
身邊還寸步不離地跟著名凹凸有致、身材火辣個子高挑的美女。
唐戰的視線似是停留在某一處,薄唇微啟,“偶爾感受一下人間煙火不行麼?”
詩宴京攬著身邊女人的曼妙腰肢坐在他旁邊的卡座上,調笑道,“呦嗬~這有點意思,你這就相當於唐僧進了盤絲洞,不怕被吃掉?”
他們這些多年的好友都戲稱唐戰是“和尚”又或者‘唐僧’,因為他從不近女色。
但今晚,從來不喜歡來風月場所的唐戦居然出現在這裡,讓人捉摸不透,又有點耐人尋味。
唐戰睨他一眼,“不是還有你這個二師兄保護我嗎?”
詩宴京哈哈一笑,眼神中滿是戲謔和調侃,“你這是哪裡的話,我這二師兄雖然勇猛,但也架不住你這唐僧肉香啊。”
隨著詩宴京的爽朗笑聲,他身邊的女人也跟著抿唇笑的花枝亂顫。
唐戰默不作聲,顯然對這種調侃已經司空見慣。
詩宴京趁熱打鐵,“怎麼著?我家戰戰不想當和尚了?準備今晚破戒還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