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看著紅衣女屍,心想水中直上直下的屍體是煞,按照撈屍禁忌,是不能打撈的。
身穿紅衣的女屍煞氣就更重了,今天自己要是搞不定這一具紅衣女屍,怕是無法載著白若素上岸了。
紅衣女屍遊到扁舟頭,雙手抓住綁著一根紅繩的船頭,上了船,一步步朝殷九走去。
殷九心裡頓時就麻了,嘴唇顫抖道:
“雞哥,靠你了!”
大公雞撲棱翅膀,朝紅衣女屍飛去。
紅衣女屍一把抓住了大公雞,張口咬斷了它的脖子,開始喝血。
殷九心想,以前的煞屍見到自己養的大公雞,均是退避三舍,紅衣女屍竟然咬死了自己的大公雞,真是凶戾呀!
紅衣女屍在吸了大公雞的血之後,將其扔在了地上,嘴角帶著血,麵露享受之色,一步步的朝殷九走去,模樣十分恐怖。
殷九跑進船艙,拿出了黑狗毛繩,他咬破手指,將血塗在黑狗毛繩的一頭,準備用黑狗毛繩攻擊紅衣女屍。
紅衣女屍見殷九拿出了船艙中的黑狗毛繩,還往上麵塗了純陽血。
她麵露畏懼之色,縱身一躍,跳到了水裡。
殷九吮吸了一下手指,心歎,這紅衣女屍這麼慫,早知道這樣的話,自己就不咬破手指,往黑狗毛繩上塗血了。
這麼多的血,自己吃兩個雞蛋,都補不回來。
他撐長篙朝岸邊駛去,這次紅衣女屍沒再阻撓。
殷九駕駛到岸邊,下船,將扁舟拴在岸邊的一棵柳樹上。
他走到扁舟上,將暈倒的白若素抱到了岸邊。
白書同和何靜身子顫抖,起身,朝殷九走去。
殷九將白若素放在地上,伸手掐了一下她的人中。
白若素醒了過來,一臉心悸,對殷九問道:
“殷九,你把我弟撈上來了嗎?”
殷九正色道:
“晚上撈屍陰氣太重了,加上有紅衣女屍作怪,我要是下水硬撈的話,怕是要給你弟陪葬,等明天天亮,我再來試一試?”
白若素一臉痛苦,呢喃道:
“可是,這樣的話,我弟就沒有生還的希望了。”
殷九說道:
“這麼長時間了,人在水下是不可能待這麼久的,你弟應該早死了!”
白若素抿了抿嘴唇,低下頭,無奈接受了這件事。
這時,白書同和何靜腳步踉蹌走到了殷九的身旁。
白書同悲切道:
“水裡的紅衣女屍太恐怖了,殷九你也下水了,我知道你儘力了,今天的撈人到此為止,咱們明天再來吧。”
何靜哭唧唧。
“不能走,我們一走,一晚上過後,若蠻就死定了,我們應該再試一試,不能丟下他不管呀!”
白書同說道:
“水裡的紅衣女屍這麼恐怖,若蠻怎麼可能還活著,何靜,你不要再抱有幻想了。”
何靜悲傷道:
“我不走,我不走,……若蠻要是死了,我也就不活了!”
就在這時。
水麵突然浮出了白若蠻泡的有些腫脹,豎著,麵色慘白的屍體,他扭頭,一雙眼睛圓睜,看殷九等人,陰測測道:
“你們在找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