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正睡的熟呢,感到一個光滑,溫熱的身子鑽進了自己被窩。
他睡眼惺忪,睜開了眼睛,看到高海琴之後,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驚詫道:
“高海琴,你怎麼鑽進我的被窩之中了,我還是一個大小夥子呢,你不要搞事情呀!”
高海琴眼眸流轉,嬌羞道:
“我害怕。”
殷九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麵對高海琴,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他稍稍愣神之後,認真道:
“高海琴,咱們孤男寡女,乾柴烈火的,你彆胡鬨,快回去你的房間睡。”
高海琴搖了搖頭,撒嬌道:
“我一閉眼,就想到王有富臉色發黑,一副皮包骨的模樣,才不回去呢!”
殷九正色道:
“高海琴,你這大寶貝,我消受不起,你快去你住的房間,不然的話,你就回你自己家吧,我不讓你在我家住了。”
高海琴身子往殷九身邊貼了貼,覺得他身子挺精壯的,比自己死的三個小趴菜似的丈夫強多了,認真道:
“我才不走呢。”
殷九感覺一股無名的火氣從自己的小腹中升起,直接上頭了,目光炙熱,看向高海琴,說道:
“高海琴,你是在玩火。”
高海琴嬌笑道:
“我就喜歡玩火,燒死我才好。上了年紀的女人,身邊需要男人,就像是禾苗需要灌溉一樣,不灌溉的禾苗,就會枯萎,尤其是需要能帶給自己安全感的男人。殷九,我感覺,你就是能帶給我安全感的男人。”
殷九伸手推了高海琴一把,覺得她的身子就像是羊脂白玉一般,光滑細膩,正色道:
“高海琴,你真是越說越離譜,連灌溉這種虎狼之詞都說出來了,我一個撈屍人,跟死人打交道的,我就搞不懂,你相中我啥了?”
高海琴認真道:
“殷九,你我兩人,都被村裡人所不容,說你是妖孽,說我克夫,咱倆搭夥過日子唄。”
殷九伸手撓了撓頭,說道:
“高海琴,你懂愛情嗎,搭夥過日子,那叫胡搞,可不叫愛情。”
高海琴說道:
“殷九,你都快三十的人了,彆人的孩子都會打醬油了,你還談愛情,你不覺得你說的這話可笑嗎?”
殷九認真道:
“高海琴,要是連愛情都可笑的話,那麼,世界上無論什麼事情,都是可笑的。”
高海琴問道:
“殷九,你理想中的愛情,是什麼樣子的?”
殷九說道:
“我記得自己看《浮生六記》,上麵寫到:他年當與君卜築與此,買繞屋菜園十畝,課仆嫗,植瓜蔬,以供薪水。君畫我繡,以為詩酒之需。布衣菜飯,可樂終身,不必作遠遊計也。我理想中的愛情,就是這樣的。”
高海琴說道:
“殷九,我讀書少,不懂什麼畫畫繡花,喝酒作詩之類的事情,但是,我能跟你踏踏實實過日子。”
殷九感覺高海琴這女人有些俗氣,並不是自己的意中人,他在感情方麵,是容不得任何勉強的,起身,下床,走進了隔壁房間,反鎖上了門,心想,自己怕是請神容易,送神難,這兩萬塊,可不好掙呀!
高海琴望著殷九的背影,麵露震驚之色,沒想他背後,真的有傳說中一條天生的青龍圖案,她躺在對方的被窩裡,心想他真是一個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