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憤怒地盯著自己的手機。
“趙敏！”
葉楠拔高了音量，怒道：“你還想不想在圈子裡混下去了？！做這種事情之前為什麼不找我商量商量！
趙敏，你的腦子呢？！要不是我幫你處理好，你這次就……”
“閉嘴！你是我的經紀人，沒有辦法幫我搶資源就算了，現在我要做什麼事情都要配合你嗎？如果是周晨的話，他早就給我鋪好路了！現在我又怎麼會針對他？”
趙敏嫌惡地看她一眼，“廢物！要是這點事情你都沒辦法給我處理好，那你真是一點用都沒有了！”
葉楠的臉色瞬間難堪。
她當然比不上周晨，就憑他作曲作詞不光能當製片人還能安排行程上的所有安排甚至是要求，葉楠就自認比不上周晨，甚至是圈內所有經紀人都比不上。
可就算是這樣，誰也沒有聽過哪個藝人會直接指著經紀人的鼻子罵。
葉楠正要發作。
趙敏的手機突然叮鈴一聲。
正是她曾經為周晨設置的專屬鈴聲。
她頓時打了個激靈。
周晨找她乾什麼？
難道知道那個女人是自己找過去的了？
他要來追究自己的責任了嗎？
不知道為什麼。
此刻的趙敏完全感覺不到害怕，反而洋洋得意自己的舉動居然讓周晨親自來找她了！
他就應該這樣糾纏自己、指責自己，然後讓自己看著他痛苦！
這才是趙敏給周晨寫好的劇本！
一瞬間。
趙敏完全沒有了剛才尖酸凶蠻的模樣，取而代之的，是優雅清純的微笑。
一如往常在眾人所展現的小白兔模樣。
她一向都知道自己的優勢在什麼地方，穿衣服也是朝著清純溫柔的方向走。
就像是現在，她身上是還沒換下來的純白色蕾絲睡衣，微卷柔順的黑發披散在肩頭，柔柔弱弱的模樣，格外惹人憐惜。
尤其是她微笑的樣子，親切感十足。
完全讓人忘記她開嗓時豪邁又霸氣的聲音。
反差感十足。
此刻，她正在期待地看著自己放在茶幾上的手機。
眼底滿滿都是作惡好玩的意味。
葉楠看得生生出了一身冷汗。
明明是唱歌的，可是趙敏變臉的能力堪比專業的演員，實在是太可怕了。
曾經的懷疑，重新在葉楠的心中生根。
饒是周晨和她在大學就認識，這些年來都被這女人弄得乖順聽話，甚至要離婚還要自己給她遞離婚協議，當出頭鳥。
要是如果沒有離婚這一茬子事情……
周晨還能在趙敏的溫柔鄉裡醒過來嗎？
而她，真的能如之前想的那樣操縱著趙敏為自己掙錢嗎？
自己是不是應該在手裡留下點什麼證據，防止趙敏有一天卸磨殺驢？
而趙敏才不知道葉楠在想什麼，就算是知道她在想什麼，她也並不在乎。
她們兩個人早就死死綁定在一起了。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此刻。
她正在想周晨會對自己說什麼，是破口大罵還是瘋狂指責？
趙敏很期待看到周晨的破防。
然而——
“周！晨！”
“你憑什麼要跟我離婚！”
三次了！
他已經提醒自己去領離婚證足足三次了！
卻沒有一次是挽回的！
他怎麼可以這樣！
葉楠看著抓狂的趙敏，眼皮子不停地跳。
周晨這個時候發消息無異於是在刺激趙敏！
她現在也不知道趙敏會做出什麼事了。
隻希望。
她還能留有幾分理智吧。
……
周一。
按照約定的時間。
周晨帶著口罩，提前五分鐘就等在民政局的門口。
他看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地方，眼前一陣恍惚，又迅速恢複了清明。
今天似乎是個好日子。
周晨看到一對又一對小情侶手牽著手，親親熱熱地走進民政局地大門。
再走出來的時候，手裡多出了一個紅本本。
彼此眼中的情意把空氣都渲染了一層甜味兒。
真美好啊。
周晨感歎一聲。
低頭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超過約定時間十分鐘了。
他蹙了蹙眉。
給趙敏發消息催促：“我在民政局門口等你。”
“稍等。”
趙敏回複得很快，“堵車。”
這個點兒還處於早高峰，她這麼說也無可厚非。
周晨耐著性子繼續等著她。
隻是足足半個小時過去，趙敏仍然‘堵’在路上。
饒是周晨再傻，也知道趙敏是故意的了。
他直接打電話給趙敏。
嘟嘟嘟的聲音越聽燥意越深。
連帶著接通後周晨的聲音都帶著些許地煩躁：
“趙敏，說好的離婚，你人呢？！”
感覺到周晨情緒不受控製地變化，趙敏心中生出一股暢快之感。
從她讓葉楠遞給周晨離婚協議的那一瞬間，他的表情有些許變化以外，這一個月裡，他看著自己的眼神從來都是冷漠無波的，就像是兩個人從來沒有認識過的陌生人一樣。
那怎麼行啊？
她要看到周晨發瘋！
她想要看到周晨愛她愛到離不開！
就算是她把周晨踢開的又怎麼樣？她就是要周晨糾纏她！周晨也必須要糾纏她！
憑什麼離婚以後，他要一路高飛呢？
憑什麼能對她做到熟視無睹呢？
隻有這樣，才能證明她所做的一切都沒有錯！
她沒有錯！
趙敏無辜地聲音裡藏著滿滿地惡劣：
“我堵車呀。”
從銅山彆墅過來，這個時間就是騎自行車都足夠了！
她怎麼可能還堵在路上？
趙敏就是故意的！
周晨突然明白了，她反悔了，她又不想離婚了！
頃刻間。
周晨徹底冷靜下來，
“是嗎？堵在哪裡了？我現在去接你。”
“你——”
趙敏聽見重新恢複到平靜無波的嗓音，他又變成了之前的樣子！
頃刻間。
兩人身份劇變。
憤怒的那個人變成了趙敏，她憤怒地朝著電話那頭質問：“周晨，你就那麼想跟我離婚嗎？那我們之前的種種都算什麼？！”
“算我眼瞎唄！
不然還能算什麼？”
周晨反問，“離婚你提的，現在又不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