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已經很努力在練習了。
這首歌，已經是她努力練習過後的成果了。
但……
還是不行嗎？
蘇晴霜低落不已，纖長細密地眼睫耷拉下來，在她的眼下落了一片陰影。
她、她該不會是要哭了吧？
周晨不由得開始懷疑起自己剛才說的話是不是太重了？傷到了蘇晴霜的自尊了。
他想了想，繼續安慰道：
“…但這並不是你的問題！而是這些歌寫得不在你的調上！”
“嗯？”
蘇晴霜抬起眼看他。
黑白分明地眼眸，此時此刻一點傷心低落的意思都沒有。
“嗯？”
周晨學著她的語調，危險道：“騙我？”
蘇晴霜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不自覺鼓了鼓腮幫子，弱弱反駁道：“是你先說我唱歌難聽的！”
聲音雖小，但卻理直氣壯。
周晨氣笑了，“那怪我咯？”
“既然你這麼說了，那就怪你吧。”蘇晴霜飛快地說了一句。
“……你還真是會蹬鼻子上臉啊。”
“那當然了。”
蘇晴霜的眼睛在昏暗的包廂裡仍然是亮晶晶地，脆生生道：“畢竟是你給我的機會嘛。”
你給我蹬鼻子上臉的機會。
“……”
周晨啞然失笑。
他竟然沒辦法反駁蘇晴霜。
可能隻有被寵愛小孩兒和大人，才會說出這種話？
“再唱兩首。”
周晨選了幾首調子比較簡單的歌曲，再不行的話，他準備和蘇晴霜一起在晚會上唱《數鴨子》了。
他唱，蘇晴霜嘎嘎叫。
劉導演應該不會介意。
不過好在。
在蘇晴霜地努力下，她還是有幾句在調上，屏幕上最後的評分居然到達了恐怖的三十六分！
可喜可賀！
看到屏幕上出現除了0以外的評分，蘇晴霜再也無法控製住臉上的笑容，下意識朝著身後的周晨看去——
周晨也正笑著。
下一秒，就意外對上了她一張笑吟吟的俏臉。
周晨的呼吸微微一滯，立即將視線一偏。
媽的。
難怪蘇晴霜出道後能那麼迅速地躥紅。
就光憑著這一張臉就絕對足夠動人心魄了。
他喉頭動了動，“繼續吧。”
蘇晴霜跑調得太厲害。
再加上不久之後就要上台演出。
周晨想要教她，隻能走野路子了。
而他此時也終於想好了，要在晚會上唱什麼歌了。
曲調要簡單。
並且是對唱。
那麼就隻有曾經的非主流網絡三巨頭其中之一的神曲了。
“快唱。”
周晨正思索著，餘光瞥見悄悄偷懶的蘇晴霜，拿起另外一隻麥克風提醒道。
蘇晴霜縮了縮腦袋，趁著間奏的時候，偷偷嘟囔了一句：
“凶巴巴的。”
周晨：“……”
你那麥克風沒關！
而且。
我也沒聾！
……
周晨一直陪著蘇晴霜在KTV裡連續練習了兩天。
腦袋裡全都是她走得親媽都不認識的調子。
還好。
《歌王》最新一期終於開始錄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