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有個高個子的從一眾衙役的中間走出來了。
下令喝道:“把他們四人通通拿下。”
看這人的威風竟然絲毫不輸荷花廟中正在打架的那個吸煙老鬼,我委實一愣,心想這些知府衙門的官差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擋住吳倩倩的道路,敢情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識一家人。
我說:“都是自家人,兄弟們不必刀槍棍棒一起來。”
這當差的頭兒聽了,然後走到我的身邊,用眼神細細打量了一下我,然後說道:“怎麼,你是反賊?”
一愣,心中再罵奶奶的腿兒,我將來是清廷的大官,才不是反賊,於是說道:“不是的,不是的,我是要上京……”
剛說“上京”兩個字,後麵的話還沒出口,吳倩倩將我一把拉扯到身後,似是不要讓我繼續往下說。
“他不是反賊,我可以作證!”
吳倩倩的話語落地,這當差的頭兒看向了麵色難看的風如雪,然後又看看我和吳倩倩,問道:“既然不是反賊,那為何和反賊在一起?”說完,又看向了吳倩倩,反問道,“既然不是反賊,還做什麼證人?”
吳倩倩也不傻,定然知道這是套話,要是不留意,定是被逮住什麼把柄,到時候真是涼涼了。
我看這些衙役,心中奇怪得很,莫非這些人不是知府衙門的人?
看這些當差的神氣得很,好像不願意買吳倩倩的賬,我一愣,心裡頓時五味雜陳,難道說今天真的要折在這裡,被帶進大牢裡?
雖說秋試還有兩個月,但是也容不得我坐牢出來再去應試啊?除非大清的皇帝是我的親爹,那倒是能給我通融通融。
可惜不是,當今的皇帝現在隻是一個孩子。
——
“咚”的一聲巨響猶如晴天霹靂震耳欲聾。
出乎我意料的是荷花廟上的瓦片忽然四邊飛落。
我和吳倩倩,以及這裡所有人看向房頂,房頂赫然出現了一個大洞,而那吸煙老鬼竟然和白發老嫗站在房頂上。
他們衣袂飄飄。
隻見吸煙老鬼手裡依然拿著煙杆,白發老嫗卻身中長劍,此刻嘴裡流著瘮人的鮮血。
我看見長劍是從白發老嫗的後背插進去的,然後從她的前胸伸出來的。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真是看得我心驚肉跳。
看著老嫗站立在房頂一動不動,我心中也十分欽佩,身子中劍到如此程度,都被長劍來了個透心涼,她竟然神色不改,還站立房頂不偏不倚。
“你們這些反賊,還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時?”
那當差的領頭大聲對房頂上的兩人叫喊。
隻是白發老嫗忽然倒下,身子沿著斜坡滾了下來,嚇得這一眾官兵連連後退。
領頭的衙役上前一看,白發老嫗赫然已經是個死人,所以他立刻對房頂上的吸煙老鬼喊道:“反賊,快下來束手就擒,小爺就饒你不死。”
隻見吸煙老鬼看向這當差的頭兒,然後口裡噴出長長的血,似是心中的憤怒未儘,一聲厲喝:“你後媽才是反賊!”
吸煙老鬼罵完,然後一個山羊踢腳,身子從房頂滑落下來。
眾位官兵見了,立刻就要上前捉拿,可是這時候從荷花廟之中飛出來四個黑衣女子,這四名黑衣女子雖然不同程度受了傷,但是都無傷大雅,她們手裡的長劍依稀還在,此刻正對著這些衙役,似是要拘捕。
“反賊拒捕,就地正法!”
衙役們就要上前,忽然有人喊:“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