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樣評價我的母親,我忍不住想笑,不過在孝康章太後麵前,我不敢太放肆,所以我強忍住笑。
我回稟太後:“太後,我娘親就是一個鄉下的村姑,她一輩子守在家裡種田種地,靠大清給的土地養活著我們一家,不過最後我娘親得了病故去了。”
聽了這話,太後惋惜不已,隨後也跟著讚歎:“你娘親真是一個好女人,如果我們大清的女子都和你母親一樣,靠天靠地好好生活,那我的孩兒就會少去許多煩惱,無論每年七八月的洪澇有多猛,我泱泱大清的人也絕不會為了沒飯吃喝發愁。”
說完這話,她將目光又看向了我。
她頓了下。
又說:“今日我給你說的話,你可都記住了?”
“記住了!”
“你可願意做上大官後,把我囑咐你的事情辦好?”
我想也不想。
“我願意!”
我雖然沒見過大世麵,但是這點兒眼力勁兒還是有的,討好了太後就是討好了大清皇上,和皇上攀上關係,日好在官場上那真可謂是如魚得水。
聞聽我這樣回答,孝康章太後的神情比剛開始看到她那一刻更加溫和許多。
她的神情從那種沉寧變得開朗多了。
她對我揮了揮手,然後又轉身,邁著她那輕飄的步伐,挺著傲人的胸膛回到了那棵銀裝素裹的梅花樹旁,然後一躍而上,坐在一根結實的樹枝丫上。
梅花樹的枝丫上似是結冰了,此刻正發著銀光,使得孝康章太後的容顏更加年輕了許多。
在這樣一個夏天,梅花是無論如何也開不了花的,可是此間的梅花樹盛開的梅花茂盛多了。
這間屋子裡很冷,我的嘴唇應該已經被凍成紫色的了。
“你先退出去,今日見了孝康章太後的事情,隻有我們在場的三人知道,記住了,千萬千萬不要讓第四人知道。”
看著花白頭發的老頭兒說得異常神秘,我心裡嘀咕嘀咕著:“莫非這太後僅僅憑著和我爹爹這一層關係,就想讓我出賣理想,今後為她辦事,這太後是不是老糊塗了,我又不傻,你偏讓老子往東,我就要往西?”
我的心裡正在嘲諷:“這太後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
可是回頭一想她是太後啊,就算她說我爹爹和她有私情,那我也隻能點點頭,聲稱是了,誰讓他兒子是這天下人的主子呢?
不過皇上是天下之人的主子,可不是我的主子,有朝一日我做了大官,倘若這小皇帝讓我做些豬狗不如的事情,我就算和我爹爹一樣,天天麵朝黃土背朝天在家種地,我也不做那什麼官,無論做多大的官,我也不乾,更不會幫助太後找那位具有傳奇色彩的劉家大姐姐,還談什麼查鼇拜和董鄂妃的關係了,說不定查著查著這鼇拜與那董鄂妃有一腿,那我豈不是死翹翹了。
我心中的主意已定,也就退著走了出去。
而那花白色頭發的老頭兒本來是跟在我後麵的,可是就在我出洞穴了以後,他竟然又無聲無息折身返回,我心想定是又被太後給叫回去了,也不知道太後要給他說什麼秘密?
來到外麵,我走出土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