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師傅對你再三囑咐的話定是很特彆的話嗎?”
看到小少年人李兵聽得入神,我也回想起奶奶當年給我講故事的模樣,我情不自禁竟然眼角也流下了英雄淚。
“那你師傅給你說了什麼特彆的話,讓你現在依然記得!”
風如雪卻說道:“師傅咽氣的時候,說讓我替她報仇,一定要將那個忘恩負義的狗官殺了,最後師傅還說,若是以後再有書生說自己前往京城考試做官,那定是壞人,定要殺了作罷。”
聽到這樣的話,我心裡升起一股濃濃的寒意,剛才心中還在為她的師傅抱不平,可是一聽風如雪說這樣的話,心中就在暗罵她師傅真是個偏執狂,自己運氣不好,遇到一個白眼狼害了自己的性命,卻要一棍子打死天下所有讀書的書生,這也太偏執了吧,真是死得好,死得妙,死得呱呱叫,要是那時候她不死活到現在,她絕對會把自己給殺了,解心中對書生的不滿。
我心中正這麼想,忽然聽見妻老頭兒說道:“小雪啊,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不要再傷心難過了,再說你這些年行走江湖,早已閱曆已深,天下讀書人到底是何種人,不用你師傅說,也不用我說,你心中早有了答案,不然你早就將麵前這小子殺了,不是嗎?以你的聰明,定當早就知道這小子是個讀書的人,而且還是要去京城考試的書生,不是嗎?”
對於這妻老頭兒的勸說,我心中還是可以接受的。
此刻,隻聽風如雪說道:“是的,我在進火窯通道的時候,我已經知道他是上京趕考的書生,本來想一劍刺死他的,但是他說的話,我信了,所以就沒有殺他!”
話說到這裡,她用手摸了摸臉上的淚痕,然後向我低了低頭,又看了看我身邊坐著的小少年人李兵,給我再一次道歉說道:“我對不起公子,要不是小弟弟那番話,我定當大錯已鑄成,隻怕現在百死莫贖。”
見她傷心難過,我也難過,我真想用手去輕輕地觸碰她那被淚水淹沒的臉頰,可是心中知道,這女子不是一般女子,今日她隻是答應做了自己的隨從,可從未答應過做自己的娘子,倘若現在就有了肌膚之親,隻怕名不正,於是倒了一碗酒,故意問道:“那最後那個該死的狗官死了沒?”
風如雪道:“上個月我去京城專門找這個狗官,這個狗官卻不在京城,我多番打聽,也打聽不到消息,隻是有人說他是被皇上派去執行什麼重大的任務去了,我一直找不到,所以便來這揚州城碰碰運氣。”
“你的意思是那狗官就在揚州城。”
我問風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