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前因後果,慕容琛又忙道“你們說她是不是太過分了……你們要替我做主啊……”
誰知慕容璟冷哼一聲,走到千悅旁邊坐下道“活該。”
雲卿有些尷尬道“怪我不好,那衣服是我的。”
說罷又覷了眼慕容璟“早上我穿著這一身來,她也嫌不好看,硬要讓我去你屋裡換了,早知道我就不掛那兒了,平白無故連累了我們阿琛。”
慕容琛怔了怔道“這衣服是你的呀,怪不得呢。”
慕容琛想起了剛穿上衣服時的感受,碎碎念道“雖然也能穿吧,可總感覺有些小了,而且那個腰帶也短了半寸,我吸了口氣才扣上……”
夜色已深,慕容璟直接讓千悅留宿在她屋裡,慕容琛也硬拖著雲卿和他擠一張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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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時,兩人都睡不著,乾脆躺著聊天。
“姐夫,我就想不通了,這衣服明明那麼好看,怎麼二姐和那姑奶奶都說醜呢?”慕容琛翻了個身,趴在床上,雙手撐著頭看著雲卿問道。
雲卿半闔著眼,淡淡道“我也想不明白,可能男人和女人的審美不一樣吧。”說完歎了口氣。
“女人真奇怪……”慕容琛呢喃著,“總愛莫名其妙地生氣。”
雲卿道“要怪隻能怪我倆道行不夠深,猜不透女人的心思。”
慕容琛撇撇嘴道“我二姐和那姑奶奶有時候看看還真像,都不按常理出牌,一個比一個難伺候。你說我二姐到底像誰呢,母親和長姐好像都不這樣啊,難不成像我祖母,隔代遺傳?”
雲卿沒出聲,過了會兒慕容琛又抱怨道“而且我發現二姐自從認識了阿悅之後就變了。”
雲卿漫不經心問道“有嗎?”
慕容琛霍然來勁了“你是不知道,我二姐以前可護短了,誰敢欺負我她就削了誰。”
雲卿想起早些年認識慕容璟的時候,似乎和慕容琛描述的有些出入“真的?可我怎麼記得她向來都是情緒不外露的……”
慕容璟可是出了名的情緒穩定外加厚臉皮,哪怕如今在他麵前已經不隱藏情緒了,可在彆人麵前仍是老樣子,當眾削人這種事兒,是萬萬不可能發生在她身上的。
慕容琛繼續抱怨“也不是削,就是給軟釘子,她就是一笑麵虎。但我每次跟阿悅吵架我二姐不管三七二十一都幫她,這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不是她弟弟,阿悅才是她妹妹,她在教訓妹夫呢。”
雲卿想了想,覺得慕容璟如此偏袒千悅多半是千塵的原因,可慕容琛的言語倒是讓他捕捉到了點彆的訊息“你確定你跟阿悅這算吵架?”
慕容琛抿了抿嘴道“怎麼不算了?”
雲卿低聲笑起來“這吵架至少也得是你一句我一句,互不相讓。可你每次都跟那鋸了嘴的葫蘆一樣,任憑阿悅訓斥。”
慕容琛想了想,覺得雲卿說得有道理,明明每次都是那姑奶奶理虧,可回嘴他是萬萬不敢的。
罷了,看來他這輩子也就是個啞巴吃黃連的命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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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悅睡不著,翻了個身,發現慕容璟仍醒著“璟姐姐,你也失眠了?”
容璟半闔著眼應道。
千悅將方才腦子裡的疑慮說出來“姐姐,你說他們兩個心裡怎麼沒點數呢,簡直就是呆子。”
慕容璟又想起雲卿白日裡穿那衣服的樣子,嘴角不由牽起一抹淺笑來“也不是不能穿,是不能穿給彆人看。”
過了一會兒她問道“這衣服現在在哪?”
千悅邊玩著慕容璟的發絲邊答道“估計還在我哥哥房裡呢。”
慕容璟眼神定了定道“早知道取回來的。”
千悅答道“姐姐,你放心,我哥哥跟那倆呆子不一樣,他肯不會去穿那衣服的。再說了,我哥哥不過一光棍,穿什麼樣也不會有人管他。”
慕容璟的美目眨巴了兩下“我不是擔心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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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塵商議完事情回屋時,恰好是亥時,正打算沐浴更衣後歇下,忽看到衣架上掛著件青白色的窄袖絲袍。
他隻穿白色,也從不穿窄袖,因此一眼就分辨出了那不是他的衣裳。
“秋桑,這衣服怎麼回事?”千塵用扇子指著那衣服問道。
侍從秋桑跑向屋內說道“是奕安郡王的,方才來找小姐,小姐非要讓他穿您衣服,把這套換掉了。”
千塵取下那衣服,遞給秋桑“明日送去給慕容琛吧。”
“好的好的。”秋桑剛轉身想出去,又被千塵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