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太過分了!會死人的你知道嗎?”路小蟬氣的額頭上的小碎發都豎起來了。
舒無隙側過臉去,唇角帶著一絲淡淡地笑。
“小蟬,如果我們真能在一起天荒地老……不做這個,做什麼?”
路小蟬心裡咯噔一下,總覺得他的無隙哥哥學壞了?
小船晃晃蕩蕩地飄著,路小蟬趴在船邊,腦門上兩根小碎發跟著一飄一飄的,他伸長了手,抓了一大片水上漂浮的葉子,心想這能吃嗎?
廢話,當然不能吃——這葉子的名字叫水性楊花啊!
雖然不大可能,萬一我吃了之後,無隙哥哥變得水性楊花了,那可怎麼辦?
雖然自己這想法頂可笑,路小蟬還是萬分認真地琢磨著,完全沒意識到是他自己吃了,為什麼水性楊花的會是舒無隙?
他斜過眼,悄咪咪地看著坐在他身旁的舒無隙。
他還是當初來鹿蜀鎮找路小蟬時候的打扮,像個文質彬彬不苟言笑的年輕書生,發帶將發絲係起來,露出來額頭顯得那麼高潔讓人舍不得侵犯的樣子。
到處都流傳著這位劍宗的故事,甚至還有百姓將無意境天留下的巨大坑洞,當做是劍宗泱蒼君飛升成神的遺跡,各地都祭拜他的廟宇。
光今日沿河而下,就看見了兩座。
路小蟬興致勃勃要上岸去看一看,舒無隙都是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
而現在變成路小蟬看著水性楊花胡思亂想,舒無隙在旁邊專心致誌地剝著堅果,湊足了一茶杯的果仁,就會遞給路小蟬。
啪嚓啪嚓,是堅果裂開的聲音,路小蟬的心神逐漸被舒無隙的手指吸引。
他先是將堅果捏在手心裡,堅果殼裂開,但果仁每次都能完好無損,更重要的是完全沒用到靈氣。
接著,他微微鬆開手心,手腕動了動,果殼碎屑就落入了水中,兩根手指從掌心裡捏著果仁,放進了茶杯裡。
整個動作自然隨性,卻又帶著一絲優雅。
路小蟬每次覺得自己看舒無隙就快看膩味的時候,就會發現自己還是愛看他。
“餓了?”
舒無隙捏著小茶杯,放到了路小蟬的麵前。
他的手才剛剛抬起,路小蟬就湊了過去,先是鼻尖蹭過了舒無隙的小指,對方僵了僵,緊接著路小蟬的唇就貼在了他的掌心,親了一下不夠,趁著舒無隙沒把手收回來,路小蟬直接吻上他的腕子。
“小蟬——”
舒無隙的聲音壓低了,喉嚨也有些嘶啞。
路小蟬抬起眼來看他,果然見著他的目光低沉,就連天也跟著低沉沉的,晴了這麼多天,終於要下雨了一般。
舒無隙的呼吸聲快了起來,路小蟬喜歡聽這樣的聲音,他親了親舒無隙的指縫,靠近他,感覺他將自己摟緊了,毫無戒備地向後倒了下去。
有什麼東西從舒無隙的袖子裡掉了出來,是昆吾送給他們的乾坤袋。
“這裡麵還有什麼?”路小蟬問。
“已經沒什麼了,除了無意境天的金山。”
路小蟬眼睛睜的大大的,一把將乾坤袋拽了過來。
“早知道老子就震裂了這艘船!要不是以為沒錢了,怎麼會讓你那麼囂張!”
“小蟬?”
“不許起來!剛才誰說若能天長地久不做這個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