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依瞪了他一眼，低頭盯著試卷不說話了，實際上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樓錚以為她生氣了，一時間也不敢吭聲，默默打開手機掃碼點餐，打算先哄人。
不等餐上來，顧依忽然抬頭，非常鄭重的說：“我現在唯一的目標就是考上一個好大學，如果你是想體驗一下早戀的刺激，那你找錯人了。”
樓錚氣笑了，“我看起來就那麼不值得信任？你也知道喜歡我的人很多，長得好看的也不少，我要真想玩兒，用的著這麼上趕著？”
顧依沉默了兩秒，神色認真的問：“你能幫我補習嗎？”
“能。”樓錚一口答應下來，並且瞬間進入狀態，“你上次考試總分多少？”
顧依有點難以啟齒，“……二百九十六。”
樓錚的表情有了一秒鐘的空白，但他很快調整過來，“可能是基礎沒打好，沒關係，我們慢慢來。”
顧依抿唇沒吭聲。
“等會吃完飯我們去一趟書店。”樓錚臉上帶著笑，“先找兩套基礎題做一下，我找找你的薄弱點，知道哪裡不足才好補。”
顧依悶悶的嗯了聲。
吃完漢堡，顧依提出AA，並且給出了非常正當的理由。
“你免費給我補習我已經很感激了，我不能總占你便宜。”
樓錚很想說，他也可以從彆的地方把便宜占回來，猶豫了兩秒他到底是沒敢，他怕把人嚇跑了。
附近就有家不大不小的書店，兩人結伴過去，沒幾分鐘就帶著一摞書重新回到了漢堡店。
“先做這本。”樓錚抽了一本書給她，“最後麵那套題。”
顧依接過去看了眼就開始寫，整整一個小時，顧依一直非常專注。
樓錚也很專注，專注的看老婆。
“我寫完了。”顧依忽然撂筆，粉色唇瓣抿的死緊，心情看上去不太好。
樓錚詫異的看了眼手表，一小時零十分鐘，這個速度連他都望塵莫及。
他拿過題冊仔細看，一半都是空著的，另一半寫上答案的，正確率也不足百分之五十。
樓錚拿過筆，開始標記知識點，弄了快半個小時才停。
“顧依……”話剛出口就頓住。
顧依睡著了。
機會難得，樓錚拿出手機對著她一個勁兒的拍。
然後拿過旁邊的練習冊開始劃重點，哪些題型要反複做，哪些稍微看一下就可以，哪些可以空著……每一道題都標的明明白白。
等都弄完了，時間已經過了晚上十點。
顧依輕哼一聲，慢慢睜開眼，意識還沒清醒就先倒抽了一口氣。
“怎麼了？”
“腿麻。”顧依像是上鏽了一樣慢吞吞的坐直，不怎麼清醒的問：“現在幾點了？”
“十點十六。”
顧依眼睛猛地瞪大了，下意識就要站起來，緊接著右腿一陣酸麻，忽然就泄了力，整個人失去平衡往右邊倒去。
她驚呼一聲，本能的閉上眼。
下一秒，腰間一緊，鼻尖撞上硬邦邦的胸膛，呼吸間滿是清冷的木香。
顧依嚇了一跳，抬手就要推人。
“不想摔就彆動。”樓錚警告道：“我扶著你站直，慢慢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