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婦人摸著被打腫的臉頰,吐出血水,怨毒的神色裡夾雜著些許的懼意,嘴巴動了動,正要說話,葉晨曦涼涼地道:“要想清楚了再說,我這人呢,向來不耐煩與潑婦講道理,我隻講拳頭。”
王應輝冷笑一聲:“不知所謂。”拉了葉晨曦的手,“不用理她,我們走吧。”
葉晨曦猶豫片刻,最終還是讓他牽了自己的手。
眾人羨慕地看著手牽手的二人,男修一臉日了狗的表情,女的對葉晨曦那是又羨又妒,對王應輝則是恨鐵不成鋼。
可惜呀可惜,堂堂行賀都城少城主,眼光實在不敢恭維。
逆風派的男修則淚流滿麵:衝著王少城主這份眼光,我們就該加倍對他好才成。
逆風派女修則想:乘風師妹都能有人要,我們就不愁嫁了。
海闊真人則自我安慰著:“就讓葉師妹去糟蹋王應輝吧,顧師弟那樣的天之驕子,我實在不忍心把顧師弟推入火坑。”昨晚把匣子還給顧師弟,後者臉上流露出的沉重也讓海闊真人心中頗不是滋味了,罷了罷了,長痛不如短痛。
……
“看到了吧,那丫頭眼裡心裡隻有王應輝,你還是死心吧。”站在雲端上的顧令源,不得不寬慰兒子,“雖說清靈素火獨一無二,但純陰之體也不遑多讓。你晴姨已經替你找到了一個純陰之體的女修,論相貌,論修為,與葉晨曦都不差的。”
顧驕陽是火係變異術法,天生的修煉奇才,按理說,是不差道侶的。可壞就壞在,他還是天生的純陽之體,體內火靈氣過份旺盛,與普通女子雙修極容易使對方爆體而亡。顧家一心修正道,豈能隨意害人?故而,顧驕陽隻能與擁有純陰之體的女修進行雙修。
葉晨曦的清靈素火溫和不刺激,是雙修的最佳人選。在未找到適合的純陰女修之前,葉晨曦便是顧驕陽唯一的救贖。
但時不待人,王應輝已先一步得到了葉晨曦。顧令源也曾想動用手段,把葉晨曦從王應輝身邊搶過來。但初晴真君和少陽真君前後警告過他,且初晴真君也替兒子找到了一位純陰之體,這才打消主意。
見過那位純陰女修後的顧令源,立即把葉晨曦拋諸腦後,隻一心一意讓兒子回心轉意,彆再在葉晨曦這棵樹上吊死。
顧驕陽如木樁般看著葉晨曦,被王應輝牽在手中,雖然很快二人就不再牽手,但不時你捏我一下,我捶你一拳,說說笑笑的模樣,如針刺般紮進顧驕陽的心窩。
顧令源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兒子的表情,鄭重地道:“王家雖然比不得顧家,但底蘊頗深。王應輝又與葉晨曦結為道侶,王家絕對是如虎添翼。你打壓王家沒錯,但要注意方式方法。”頓了下,又道,“還是老話一句,合作共贏,鬥則兩傷。為父並不建意你打壓王家,還不如趁著二人不敢太過得罪你的大好時機,多撈些資源在手才是正理。”
……
不知是什麼原因,第一場比鬥,大都結束的很快。
第一輪比賽中,葉晨曦、歐陽雲、淩雙馨、千韌真人、霞飛派的天一真人,扶光派的冠英真人得以晉級。四大派中唯一慘遭淘汰是葉玄夜。散修果然普通不如門派弟子,唯一晉級的男修隻有淩雙馨。素來以強悍著稱的沈含玨,也輸給了千韌真人。
雖然首戰告捷,但眾人也不敢掉以輕心,說了幾句話後,便各自歸屋,研究對手去了。
明日就要進行淘汰賽和新的晉級賽,葉晨曦的對手一個比一個強,哪還有心思風花雪月。在她那隻有十平方左右的空間戒指裡,私下被王應輝拉了小手,親了嘴兒,讓他占了些男人都會占的便宜,便推開他,道:“好了,來日方長,我要回去了。”為了安撫他,主動惦起腳來,吻了他的雙唇。
王應輝哪裡忍得住,又拉住她,狠狠吻了幾下,在她的拚命掙紮下,這才依依不舍地鬆開。但見她黑黝黑的臉蛋,與黑白分明的杏眼形成極端的對比,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黑成這樣,也是沒誰了。”
葉晨曦踩了他的腳,嗔道:“彆人笑話我也就罷了,你也笑我。不與你好了。”
以往都是中氣十足的清亮聲音,此時卻添了三分嬌嗔,七分驕蠻,明明是橫眉剜眼的動作,卻如同包裹著紅心的利箭,直射王應輝心窩,一箭又一箭,王應輝隻覺整個身子都酥了。
他又忍不住低下頭,在她臉上左右開弓各親了一記,在她即將抓狂之際,趕緊滅火:“顧家開啟了十絕大陣中的絕符陣,就是為了不讓咱們傳情送愛。要不就彆回顧家了,去我的彆院。”
“休想。”她才不要羊入虎口呢。
王應輝一臉壞笑,又一把摟過她,一邊狂親著她的臉和脖子,一邊在她身上四處亂摸,不但用身子占她的便宜,雙手還相當不老實地摸到了不該摸的地方。
葉晨曦紅著臉打了他的手,輕斥:“不許亂摸。”
王應輝一臉控訴地道:“那你還摸我。”她也沒少占他便宜呀。
葉晨曦老臉一紅,但很快又理直氣壯地摟了他勁瘦結實的腰:“那也是你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