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對司家存了不滿,大家都不大出院門,隻在各自屋裡打座修煉,看書。
大家又耐著性子,捱到第三日,正式宴客的日子。
一身赤金繡五彩金鳳大紅禮服的葉未央,豔光四射,光彩奪目。新娘子從來都是最美的,此話果然不假。
司鴻雲一身喜慶吉服,頭戴鑲紅寶石的紅冠,精神氣派,神采弈弈。
二人走在紅毯上,“郎才女貌”之類的恭維話,不時從賓客嘴中迸出。
兩位英俊瀟灑的伴郎氣宇軒昂,儀表不凡。
伴娘是新娘子的妹妹,經過打扮,也是美豔不可方物。
葉氏族人坐在新娘子的專屬席位上,離主席台倒是很近,能夠看清絕大多數賓客的臉。
不愧為大修仙家族,前來賀喜的舉霞大能,還真不少,就是司家,也出動了三位舉霞大能。
葉晨曦也還見到了司鴻雲的嫡長兄,司家的嫡長子,司鴻飛。一位看起來二十**歲,修眉俊目的通玄巔峰修士。
司家家主司向南,身穿黑袍,麵容清冷,如老僧入定,皮笑肉不笑的模樣,也不知天性如此,還是有彆的原因。
司夫人更是麵無表情,如雕塑般端坐在那,看葉未央的眸子裡,帶著一絲輕蔑。
金氏歎息道:“十六這個婚事,草率了。”
葉暄道:“路是她自己選的,也得她自己走下去。”
金氏蹙眉:“倘若她在司家當真受了欺負,我就不信你當真不聞不問。”
出嫁女在婆家受到欺負,身為娘家要是毫不關心,外人也會看輕葉家,認為葉家沒擔當,是個好拿捏的軟柿子。
以葉暄好打不平的作風,說不定還有可能與司家對上。
葉暄笑道:“該敲打的還是要敲打的。”
代表葉家長輩的葉天翔與司向南同時坐在首位,自然瞧到了司夫人臉上毫不掩藏的鄙夷,冷聲道:“看來司夫人這毫不掩飾的表情,顯然是不滿意這個兒媳婦。”
司夫人是通玄巔峰修為,聞言趕緊收回臉上的表情,換上笑容:“真君說笑了,我對未央還是很滿意的。”
葉天翔認真地道:“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知葉家家世確實不若司家,司夫人瞧不上我們家也情有可原。當我們得知未央與令郎喜結連理的消息,說實話,我們也很驚訝。也擔心,司家瞧不上未央這個兒媳婦,畢竟,門不當戶不對。但我問過未央,是令郎執意要求娶她,並非未央逼他,求他,執意要嫁入司家。夫人既然不喜我家未央,為何又要同意令郎娶未央,既然同意了,為何又不給未央應有的尊重?朝南真君,倘若您不滿意這門婚事,大可說上一聲,我現在就帶著未央走人。”
司向南的道號正是朝南,聞言隻得和稀泥道:“連雲真君誤會了,我家夫人不是這個意思。未央是夫人親自同意娶進門的兒媳婦,豈有不喜歡的道理。”說話是,還警告了司夫人一眼。
“本君也希望這隻是誤會。”葉天翔語氣嚴肅,“如今司家與我葉家雖是姻親,但請朝南真君和司夫人明白,我們葉家雖勢弱,無法給出嫁女太多底氣和嫁妝,但葉家終身有出嫁女的一席之地,倘若司家覺得娶我家未央虧了,沒關係,及早止損,把她送回葉家便是。但休要用下作的手段作賤她。我葉家彆的沒有,拚命的底氣還是有的。”
司向前臉都綠了。
司夫人冷笑一聲,說:“既如此,那這個兒媳婦我也不要了,真君還是領回去吧。”
“如此,甚好……”葉天翔起身,司向南趕緊攔下葉天翔,“連雲道兄息怒,內人頭發長見識短,又不會說話,請連雲道兄不要與她一番見識。未央這個兒媳婦,我極為滿意。今兒是孩子們的大喜之日,還請連雲兄看在孩子們的份上,不要與這無知婦人計較。”
連雲重新坐下:“這是朝南真君的真心話?”
“真心話,絕對的。”朝南真君再一次保證,並對已上前來向他磕頭的葉未央鄭重宣布,“日後,司家便是你的第二個家,誰要是誰敢欺負你,給你氣受,就直接告訴我,我絕不輕饒。”目光威嚴四射,就連司夫人也不敢再多說一個字了。
葉未央一臉感動,鄭重磕頭道:“謝真君抬愛。”
司夫人在丈夫的警告下,不得不擠出笑容:“以後就是一家人了,我們司家沒太多的規矩,你可千萬彆拘束,有什麼不明白的就來問我。倘若鴻雲欺負你,儘管來找我,看我不抽他。”
不管司夫人這話是真心還是假意,至少給了葉未央極大的臉麵,葉未央這個頭也磕得極為認真恭敬。
司夫人和司向南各自送了賀禮,看起來還挺貴重的,不然附近的人不會這麼議論紛紛了。
結婚儀式結束後,大家開始舉杯暢飲,司向南與葉天翔同坐一張席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