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道:“那也沒辦法,樓上不是還有房子嗎?”
“可是到底有很多不便。”葉未央一個勁地挑著刺。王家的下人也好少,看了半天,統共也就二三十下人。剛才大家還去了婚房看了下,就在二進院的東廂房,雖然三間屋子打通,又連了上下樓,但依然狹小,且不方便。而二進院的主屋和西廂房也還住著王昭的父母,以及弟妹呢。打開窗戶便能瞧到公婆及小叔子小姑子,習慣了住大屋的葉未央想想就尷尬。
葉晨曦也覺得地方太狹小了,但也理解初陽城寸土寸金的房價,便說:“我相信,隻要王昭對九姐好,彆的都可以忽略。”
葉未央忽然說:“十九妹,姐妹中就你嫁得最好。要不你給九姐買一間房子,讓九姐和九姐夫單獨住不更好嗎?”
金氏怒了:“你說的什麼混話?王昭是王家宗子,身為宗子豈能在外頭單住?”
葉玄夜道:“九嬸這話在理,十六,不會說話就彆說話,沒有人當你是啞巴。”
葉辰中更加不客氣:“這就是十九妹常說的,道德綁架?”
葉未央趕緊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姐妹中,就十九妹嫁得最好,為何不幫助下姐妹呢?”
葉晨曦似笑非笑地道:“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九姐的事,不用你操心。”
新人前來敬酒時,葉晨曦這才有機會真正打量王昭。
普通的長相,沉穩的舉止,內斂的氣息,這個舉霞一階初期應該是名副其實的,可不是李修雲那種花架子。
王昭也衝葉晨曦笑了笑,露出潔白牙齒:“乘風真君,這個世界可真小,你我居然還成了姻親。”
葉晨曦也笑了起來:“是啊,這也是我的榮幸。”
“不不,應該是我的榮幸才是。”
靈酒下肚,王昭又對眾人說了幾句話,便去了彆桌敬酒。
眾人重新落坐,沒多久,葉未央忽然對葉晨曦道:“快看那女修。”
隻見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修正舉著酒杯朝王應輝敬酒。而王應輝還把酒給喝了。
葉辰中氣惱道:“狐狸精,不知羞。”罵歸罵,卻是不敢動手的,因為那女修可是通玄巔峰。
那女修向王應輝敬了酒後,又向王應輝要傳訊符,說方便以後好聯係。
王應輝則說:“不好意思,傳訊符在我道侶手上。”
金氏等人的臉色又轉怒為喜,對葉晨曦道:“姑爺還挺猾頭的。”
但這女修仍是不肯死心,仗著自己長得漂亮,修為又高,居然說:“少城主的道侶在哪?我去找她。”
這下子輪到葉晨曦紮心了。
王應輝道:“給你個良心的建議,你最好不要去找她。”
“為什麼?”女修嘟著唇,自認為很天真無邪,因為男人大都吃這一套。
但王應輝何許人也,天生就與正常男人擁有不一樣的思維,生平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故作天真無邪的人。便道:“我道侶乃人間絕色,不但修為遠高於你,而且師門也比你強大。我怕你見了她會自形慚愧。”
女修臉上浮現羞惱,不服氣地道:“我不信我會比不過她。我可是秦家的小姐,我打聽過了,少城主的道侶,不過出自偏遠小地方小家族,哪能與我比?”
“真是不知羞。”葉玄夜冷哼一聲。
王應輝握著酒杯,卻並不喝,語氣也冷淡下來:“秦小姐,說句不中聽的,在你說出這句話時,你已經沒資格與我的道侶相比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在瞧不起我嗎?”
“我想,秦家應該會有明事理的長輩來替你解惑。”王應輝看向其中一名男修,“令妹這般……糾纏我這個已有道侶之人,閣下都不阻止嗎?”
秦小姐憤怒跺腳:“我怎麼就丟秦家臉了?你給我說清楚!”
王應輝不為所動,隻是看著子濤真人。
子濤真人沉著臉瞪了秦小姐一眼,沉聲道:“少城主,秦某不甚明白。舍妹拋棄女人的臉麵,如此低聲下氣討好於你,你不覺得感動?”
葉玄夜嗤笑:“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一家子極品。”
王應輝嗤笑一聲:“秦小姐,給你一個良心的忠告,女人的臉麵是自己靠自己掙來的,而不是靠低聲下四。”王應輝放下酒杯,對秦小姐道,“看來秦家無人能教你,女人得自尊自愛才能受人尊重。今兒居然讓我一個外人來教你,實在替你的長輩感到羞恥。”
秦小姐又羞又惱,委屈的眼淚花在眼眶裡打著轉。
子濤真人卻是沉聲道:“王應輝,雖然你身份高貴,但我秦某人也不是任人羞辱的。王少城主這般瞧不起我妹子,看來是不把我秦家放眼裡了。既然如此……”
“既如此,那你就去死吧。”一個清亮的聲音響來。
眾人尋著聲音望去,隻見一個麵若桃花清麗絕論的女修,正麵罩寒霜,不屑地瞪著子濤真人。
葉晨曦看著子濤真人,唇角浮起諷笑:“秦威武,當年那場教訓,非但沒讓你清醒,還越發無恥了。”
子濤真人正是秦威武,五十多年前,因葉晨曦之故,被逐出逆風派,又被如畫詛咒,做了整整三十年的烏龜,不但失去了秦家資源的傾斜,也足足浪費了三十年的時光,一百七十歲的他,也才隻是通玄後期而已。離舉霞還有一大段距離,自然是恨葉晨曦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