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承彥和水鏡先生司馬徽對視一眼,往前說道“陳大人,鳳雛乃是曹公新晉的謀士,所獻鐵索連環計尚在謀劃當中,並未展開實施。”
“若此事真的公諸於世,必將成為龐統畢生的汙點,傳入曹丞相的耳中,豈不是陷丞相於兩難之境?”
“若秉公執法,則計略未定,勝負難料,事關八十萬兵馬的存亡。”
“若饒過龐統,則丞相是執法偏私,何以服天下?”
陳琳聽了二人之言,臉上的猶豫之色更加明顯,不由的微微點頭。
蒯越趁勢往前,躬身施禮說道“陳兄,你我同在府中治事,蒯越不才,也勉強替龐統求情,還望陳兄網開一麵,饒他這一次。”
他們也知道放火之事乃是顧澤的毒計一環,絕不是龐統所為。
可是龐統在錢莊裡,死無對證,怎麼也算得上是犯罪嫌疑人。
若是跟陳琳較真,恐怕真相大白之前,龐統將受到牢獄之困,難有自由了。
而他們畏懼顧澤的報複,想要抵擋顧澤,他們唯有依靠龐統的智謀!
所以眾氏族才會如此同心協力,力保龐統!
“此事倒也並非完全不可為之,但若要我徇私,則是毀了我畢生的清譽,我所不為也!”
陳琳凝思半晌,才長歎一聲,勉強說道。
“那依陳大人之意呢?”
龐德公隱隱覺得事情似乎有緩衝的餘地,急忙又往前靠了半步問道。
“我陳琳早年身在冀州,還是袁紹得手下,與冀州甄氏多有交情。”
“錢莊被毀,損失的是甄氏和你們荊州氏族的利益。隻要甄氏和你們不再追究,此事便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陳琳的臉上現出為難之色“可是你們那麼多金毀在錢莊裡,若放棄追究,於你們並不公平。”
言外之意,隻要荊州氏族們願意放棄追究錢莊被毀,金銀燒歿一事,他就可以說服“冀州甄氏”也放棄追究此事。
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也便不必再拘拿龐統,追查真相了。
陳琳緩了一緩,抬頭看著龐德公“老明公,若你們不追究,則我刺史府可以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龐統已經是曹營的謀士,主公麵前的得力助手,我也不願因此而牽連過廣。”
“可是如果你們不肯放過,則我刺史府身係地方安危,當一律行事,拘拿龐統,明正典刑。”
“主公曹營那邊,我也會修成本章,詳細告知!”
龐德公恍然大悟!
水鏡先生連連跺腳,氣的伸手扶住桌麵,險些暈倒。
好顧澤!!
你毀了我的金銀,卻又讓我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麼?
“好毒的顧澤!”
然而恍然大悟,為時已晚!
金銀已經不能再追回了,他們不能賣一個搭一個,再因為這個而失去龐統這個頂級的謀士!
要對抗顧澤,他們才有一線的生機!
要對抗顧澤,必須要有鳳雛的智謀相助!
必須保龐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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