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麵色微沉，“臭小子，你再把剛才的話說一次？”
“爺爺，實話！”方戰南喊冤。
方老冷哼，“你說方書月的醫術頗有我當年的風采，在你心裡，爺爺是老的連給人看病都看不了了？”
“爺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書月姐她的醫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有她在，您就不用擔心了。”方戰南耐著性子和方老解釋。
方老抬了抬眼，麵無表情的說，“有蘇乘這塊璞玉在前，你覺得其他人能入得了我的眼嗎？而且方書月……
你們覺得她好，我可不覺得。
她的醫術過於大膽，偏激，遲早會出事。”
書月姐的醫術過於偏激，難道蘇乘就不是瘋子了嗎？
方戰南欲言又止，方老擺了擺手，“行了，你也不用替她說話了。”
“行，我不說了，那我們說說蘇乘的事？”方戰南傾前身，似笑非笑的說。
“滾滾滾！”方老擺手，“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東西，和你說蘇乘，你得氣死我。”
方戰南咕噥了一句，“好像不說你就不會被她氣死一樣。”
方老眯眼，“你說什麼？”
方戰南連連搖頭，“沒，沒什麼。爺爺，茶好喝麼？好喝的話我下次再給你泡啊。”
還不等方老開口，方戰南就趕緊溜了。
方老轉頭看了眼他的背影，冷哼，隨即回頭，若有所思的盯著麵前還在冒熱氣的茶杯，不知道在想什麼。
方戰南剛從方老那邊出來，就看到一名穿著旗袍的女生走進來。
女生二十四出頭，一頭長發被束成簡單的馬尾，用絲綢手絹纏著發梢中段。
看到方戰南這麼火急火燎的往外走，女生笑著說，“怎麼了戰南？這麼著急，好像後麵有人追你一樣。”
“書月姐？”方戰南一愣，他連忙走上前，高興地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方書月笑了笑，“三小時前。”
“去醫學院了？”
“剛從那邊回來，然後就過來看看爺爺。”方書月看著他。
方戰南點點頭。
方書月邊往前走邊說，“爺爺在麼？我好久沒見他老人家了。”
“書月姐，我勸你現在還是彆去找爺爺。”方戰南攬著她。
方書月微微眯眼，“你又惹爺爺不高興了？”
方戰南搖頭，“我哪兒敢啊，還不是蘇乘。”
方書月一愣，“蘇乘？”
這個名字是真的很久很久沒有在她耳邊提起了。
“是啊，還不是這個蘇乘。”方戰南一臉無語，“她不是錄節目的嗎？在節目上用爺爺教她的那套給兩個人看了病。直接把爺爺的回憶勾起來了，爺爺想見蘇乘，又怕和蘇乘吵起來，就有點慫。”
蘇乘在我爺爺心裡位置……哎，我說這些乾什麼。不說了不說了，提起這個人我都覺得晦氣。”
方書月拍了拍他的胳膊，“行了，彆氣了。”
方戰南深吸口氣。
方書月淡淡道，“以後彆再爺爺麵前說蘇乘的不好，不然爺爺又該不高興了。”
“知道了書月姐。”方戰南很聽方書月的話。
“聽話就行，行了我就不進去了。”方書月看著他，“我改天再來看爺爺。”
方戰南點頭，“書月姐，委屈你了。”
方書月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