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帶著他?”常管樂急了,“那可是羯奴,我都不敢看他。”
太凶了。
齊舞陽靈光一閃,看著常管樂說道:“你不是說莊子上的人不聽話,賀閔的身契在我手裡,我用他來治這些人,你看如何?”
想起賀閔那張凶凶的臉,常管樂看著齊舞陽,“你能管得住他,就不怕他跑了?羯奴偷跑的事情可不少見。”
“他們為什麼跑?還不是吃不飽,在這裡能吃飽他還跑什麼?”
常管樂聞言就道:“這我可不知道,反正大家都說這些胡人凶殘的很。你這膽子也太大了,一會兒姑娘肯定要罵你。”
“我去跟姑娘說。”齊舞陽抬腳去見溫婤。
溫婤捧著一卷書在看,聽到聲音抬起頭,將書籍放在桌上,看著齊舞陽道:“收拾妥當了?”
“讓姑娘久等了。”齊舞陽上前見禮。
“坐下說話。”
“奴婢不敢。”
溫婤那雙清冷的眸子望過去,看著齊舞陽笑,“舞陽,你與彆人是不一樣的,你救過我的命,坐。”
齊舞陽忙道:“姑娘待奴婢寬厚慈和,救您奴婢義不容辭,不敢當姑娘此言。”
“我讓你坐你就坐。”
“……是。”齊舞陽跪坐在竹席上,“謝姑娘。”
溫婤輕咳一聲,麵色微微泛白。
“姑娘的身體怎麼樣了?”
“無妨,到了莊子上已經請郎中看過了,慢慢養著就是。”
齊舞陽蹙眉。
溫婤看她這樣子,輕笑出聲,“怎地如今跟個小老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