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傳消息的是陸今安的手下王瑉,以前原主跟他們是不熟悉的,但是這一路南下時常見麵,也就有了幾分麵子情。
再加上她穿來後有意維持友好關係,王瑉對她倒是十分友好。
“齊姑娘,你是不知道,你帶回來的那小子拳頭硬得很,跟田峰打了一架,愣是把田峰給摁在地上錘,這要不是我攔著非得出人命不可。”
田峰是陸今安另一個左膀右臂,齊舞陽深吸一口氣。
賀閔是真行,來的第一天,就把陸今安的左右護法都得罪遍了。
齊舞陽跟著溫婤住在莊子裡高大的屋舍裡,但是隨從護衛就沒這麼好的條件,他們被安置在莊外的房舍裡。
這些房舍原本是給佃戶住的,因為眼下還不是收糧的時節,故而這些房舍還沒有佃戶前來使用,便給護衛們先住著。
這樣的房子自然不算好,低矮不說,還十分簡陋,窗戶上連個窗子都沒有,就這麼敞著個口子。
齊舞陽遠遠地就看到一群人圍在一起,遠處還有百姓佃戶往這邊張望,但是並不敢靠近。
王瑉看她臉色不好,在一旁嘀咕道:“齊姑娘,這小子你可得好好管著,不然哪日命都沒了也不好說。”
齊舞陽對王瑉道:“多謝你提醒,她一個羯胡,沒人教,沒人管,哪裡懂得什麼禮數規矩,我會上心的。”
王瑉聽到這話心裡舒服的很,果然是主子身邊的人。
待走近了,齊舞陽首先入目的便是田峰那一張滿是鮮血的臉,他一擦也沒擦,顯然是等著給自己看呢。
再看賀閔,他眉峰如刀,身姿筆直站在人群對麵,臉上掛了彩,眼下一片烏青,衣袖上染了血跡,顯然不是他自己的。
除了田峰之外,簇擁在田峰身邊的幾個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傷,一群人看著賀閔的眼神十分不善。
齊舞陽頭大如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