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峰一口應下了賭約,陸今安隻覺得腦瓜子嗡嗡直響。
這個蠢貨,怕是上當了!
但是田峰是他的人,他也不能自打嘴巴再去毀約,說不得這一個月狠狠地把田峰等人往死裡練!
田峰一群人還不知道即將麵臨什麼地獄特訓,另一邊齊舞陽把賀閔帶走。
去了賀閔住的地方,因為他是羯胡,身份低微,住的是大屋,裡頭裝了十幾個人。
這也就難怪衝突來得這麼快。
不管是什麼地方,什麼時空,小團體排外都是存在的。
齊舞陽雖然已經有清醒的認知,但是還是低估了現在漢人對異族的厭惡排斥程度。
賀閔看著齊舞陽站在他的床鋪前一言不發,雙手不安的絞在一起。
她叮囑他跟彆人好好相處,不要鬨事,但是他第一天就沒辦到,她一定很失望。
會不會一氣之下再把他給賣了?
不過,又想起還有一月之後的賭約,至少這一個月他還能呆在這裡。
隻要他打贏,有本事,就有留下的價值。
賀閔微微鬆口氣。
此時,齊舞陽隻是看著光禿禿的床榻陷入沉默,光禿禿的床板上,一片空白。
彆人的床板上至少還有一個小包袱,帶著幾件衣裳,有一套被褥,但是賀閔什麼都沒有。
公主府的護衛在王城時裝備都齊全,就算是這一路南下艱難,但是大家的裝備還是七七八八的保住了些。
可賀閔是個羯奴,除了身上的她才給他的衣裳,可以說是彆無長物,兩袖清風。
是她大意了。
還是沒有照顧人的習慣,想不那麼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