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陸今安又從齊舞陽口中得知,以後賀閔跟他一東一西住在二門內,臉徹底黑了。
理也不理齊舞陽,轉身進了門,“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他就知道,繞了這麼一大一圈子,說了這麼多義正辭嚴的話,都是有目的的!
不管如何,陸今安沒說把賀閔趕走,這事兒就算是定了。
齊舞陽又去給賀閔湊了一套被褥,這些東西是那些死在半路的護衛留下的遺物。
眼下物資困難,也顧不上忌諱,有得用就不錯了。
溫婤身邊沒了管事婆子,陸今安又要管著外頭事宜,齊舞陽就身兼數職開始了她職場生涯。
她換了一身粗布衣裳,裝作莊子上農戶的姑娘,圍著溫府周遭轉了兩日,將整個溫府周遭情形摸了個遍。
喬廣揚第二天沒交賬冊,第三天齊舞陽把周遭摸遍了,他還沒露麵。
齊舞陽也不急,強龍難壓地頭蛇,她貿然出手,說不定幾個管事要聯起手來對付她。
所以她要分而化之。
“你要開一個新作坊?”溫婤放下手中的書籍抬頭看著齊舞陽。
“為了賺錢。”齊舞陽點頭道。
“府裡不是有作坊?”
“是有,但是管事們不聽話,與其費心與他們周旋,倒不如我另開爐灶,等我賺了大錢,他們自然就老實了。”齊舞陽道。
溫婤又氣又笑,“賺錢哪是這麼容易的事情?我這裡還有些錢,你先拿去用,等秋糧收上來咱們就寬鬆了。”
齊舞陽沒想到溫婤居然願意把壓箱底的錢給她用,立刻說道:“這怎麼行?這可是姑娘最後的傍身錢,誰都不能動。”
溫婤也沒想到齊舞陽這麼倔,主仆倆大眼瞪小眼。
就在這時,常管樂跑進來,微微喘著氣說道:“姑娘,藺縣縣令夫人身邊的人來拜訪,說是送拜帖的。”
齊舞陽不由一凜,這位縣令夫人是梁家人,梁嬋的堂姑。
莫不是溫妱讓她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