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關勇誌辭彆,齊舞陽帶著賀閔一行人出了城,二人騎馬,石保幾個人可沒代步的工具,隻能徒步跟著跑。
齊舞陽停下馬看著賀閔問道:“不如先讓他們回藺縣去。”
這又不是行軍打仗,心裡頭怪怪的。
賀閔點頭,“可以,不過他們孤身上路怕是又被官差抓走。”
齊舞陽這才想起方才匆忙,忘了從關勇誌手裡拿身契,關勇誌肯定也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騙她,估摸著也是一時沒想起來。
正想著,就見一小兵騎馬追來,看到他們大聲說道:“齊管事,什長讓我送身契來。”
想什麼來什麼,齊舞陽接過身契,抓了一把銅錢給那大頭兵,大頭兵笑著道了謝騎著馬回城複命。
“有了這個,是不是就可以了?”齊舞陽看著賀閔又問道。
賀閔搖搖頭。
齊舞陽眉心一蹙,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胡奴的地位如此低,看來被人掠奪售賣常常易主已屬尋常。
即便是有了身契在主人手裡,隻要胡奴被人掠走再賣到遠處,就等於易了主。
簡直是無法無天,偏偏又沒辦法。
賀閔看著齊舞陽猶豫一下,這才輕聲說道:“你若是信得過我,將令牌借我一用,我送他們回藺縣,然後再趕去嶼州與你彙合。”
“這個?”齊舞陽拿出關勇誌給他的通城令牌,“這個有用?”
“郡守府的令牌,還是有用的。”
齊舞陽就扔給賀閔,“給。”
賀閔下意識的接住令牌,抬眼看著齊舞陽,這就給他了?
這麼信任他?
就不怕他拿著令牌帶著族人跑了?
賀閔想要問一句,但是對上齊舞陽的目光,忽然又不想問了。
她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