耷拉著腦袋,聽著自己母親一直數落自己,江耀張了張嘴,但這一時之間,他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反駁。
畢竟,袁秀花說的確實沒錯。
泰坦藥業所謂的好待遇,江耀是真的有點看不上眼,他剛剛給自己找的理由,的的確確僅僅隻是借口而已。
“媽,您甭說了,過完年之後,我去泰坦藥業招工的那裡看看就是。”
“要真能應聘成功,我便進去裡麵老老實實上班,這總行了吧?”
“不過人家如果不要我的話,那就不能怪我了!”
江耀還是要麵子的,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被自己母親訓斥,他是真感覺有些沒臉見人。
為了讓自己母親少說上兩句,沒辦法,他隻能選擇妥協。
聽到江耀這麼一說,袁秀花的麵色頓時緩和了不少:“自己說過的話,要算數就好。”
“整天在外麵瞎晃悠,那成個什麼樣子。”
“你隨便找個人問問,進泰坦藥業開辦的藥廠裡麵上班,和釣魚打鳥相比,哪個要更靠譜一些?”
“讓你去招工的那裡應聘,不是讓你做做樣子,而是要你儘量爭取到這份工作。”
“媽這輩子沒彆的念想,就希望你能找個漂亮媳婦,好早點抱上孫子。”
“你要在藥廠裡麵上班,說出去多麼高大上,找媳婦肯定要容易一點,伱要依舊和以前一樣每天釣魚打鳥,哪個姑娘家能看的上你!”
……
袁秀花就是這個樣子,一說教起來,那便是長篇大論,沒完沒了。
終究是自己母親,江耀對此就算再如何不滿,也不好和她對著來。
麵對此刻這種情況,他唯一能做的,也僅僅隻是連連點頭,承諾道:“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了,媽你放心好了,過年後我去泰坦藥業應聘,肯定好好表現,儘可能爭取進去裡麵上班。”
他這番話,雖是被逼無奈之下的妥協,但也並非完全是在敷衍自己母親。
畢竟,他釣魚打鳥的時候,空閒時間依舊很多,還經常閒的有些發慌。
也就是最近這段時間,他將精力花費在修習虎煞練形以及研究詭上身與入夢這兩門秘術之後,他整個人方才覺得充實許多。
去泰坦藥業應聘,真要能成功進去裡麵上班的話,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反正,這個季節釣魚打鳥也難有什麼大的收獲,真要錢不夠花的時候,他趁著休息時間跑去楊溪鎮那邊打獵就是。
從江耀這裡得到承諾之後,袁秀花倒是沒有繼續說教下去。
提著行李,兩母子走著走著,很快,已經走到直達忠山市的那輛長途客車附近。
“小舅,小舅媽!”四下掃了掃,很快,兩個熟悉的身影已經出現在江耀的視線之中。
小舅叫做袁誌龍,比袁秀花要小上七八歲。
一條牛仔褲,上身一件夾克衫,在嶺南那邊呆了幾年,現在的他與江耀記憶中的他相比,乾淨帥氣了不少。
小舅媽李玉芬與小舅站在一起,本來還在東張西望的兩人,聽到江耀的吆喝聲,第一時間將目光投射了過來。
“姐,小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