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霞大廈十四樓這一層之中,玩音樂的女孩子數目應該不少。
為了找房子在外麵晃悠了一天,回到自己屋內,江耀將新買的日用品以及棉被什麼的弄好,他原本是準備休息一下的,但老是有些古怪聲音傳入他耳中,令的他根本睡不安寧。
一提起音樂這種東西,他突然想起自己前世記憶裡麵聽到的那些歌曲,在現實裡麵他似乎從未聽到過。
他感覺,自己或許可以做點什麼。
江耀前世記憶中看過的那些,情節都早已經忘了大半,想當文抄公他都無從當起。
至於拍電影,涉及的東西有點多,同樣不是他有能力完成的。
但僅僅隻是寫歌的話,應該是難不倒他的,當然,前提是他得抽空學習一下五線譜才行。
聯邦之內,現在還是百廢待興,不少地方的人連飯都還沒辦法吃飽,娛樂業的發展自然非常一般,身處那樣的處境之下,江耀的歌寫出來了,都根本不知道該賣去哪裡!
但香江這裡不同,就目前來說,這裡的娛樂業高度發達,還正處在一個鼎盛時期。
江耀如果願意的話,他去寫歌賣錢,應該是條不錯的賺錢門路。
畢竟,這也是正正當當在賺錢,比起他原本打算的做小攤小販來,這條財路絕對要高大上許多。
輾轉反側,一時之間,他根本無心睡眠。
考慮了良久之後,他寫歌賣錢的這誘人想法,又被他暫時擱置了起來。
畢竟,前世的他,就喜歡聽那種粵語老歌,他能夠記得的歌曲,基本都是那種流傳了很多年的粵語金曲。
他這麼一個毫無名氣的新人,就算寫了歌能賣出去,價錢肯定高不到哪裡去。
以白菜價賣掉那些金曲,僅僅隻是想想,江耀便為其不值,感覺好似虧了幾個億似得。
“有機會,我自己弄家唱片公司,專門去捧新人……”摸了摸口袋裡麵僅剩不多的那點鈔票,江耀暗自想道。
玩音樂的那些姐姐妹妹們,也是要睡覺的,不知道什麼時候,那節奏感極強的古怪樂聲消失,附近重新開始恢複平靜。
“蹬……蹬……蹬……”女子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腳步之聲由遠而近,令得迷迷糊糊的江耀驟然驚醒過來。
抬起手腕,他看了一下時間,這不知不覺之間,竟然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
“這個時候,外麵還有人走動,是隔壁鄰居回來了嗎?”甩了甩腦袋,江耀嘀咕了一句。
頭縮進被子裡麵,他準備繼續再睡。
不過下一個瞬間,他掀開被子,整個人直接從床上坐起:“這腳步聲有點不對,從我門前經過之後,竟然還在繼續往前,隨後突然失去聲息。”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這間房已經這一樓層最裡麵的一間。”
“繼續往前走,隻有一麵牆壁,哪還有什麼其他房間?”
藝高人膽大的他,察覺到有點不對勁之後,不僅僅不見絲毫驚懼,反而還有點小興奮起來。
穿上衣物,他從床上一躍而下,隨後,他輕輕打開房門,出現在外麵的樓道之中。
他提著日常用品回來之時所見到的那些鶯鶯燕燕,早已經不見了影子。
昏黃的燈光照耀之下,整個樓道死一般的寂靜。
四下查看了一陣,很快,江耀的注意力被地上馬蹄一般大小的點點水漬吸引了過去。
從電梯口一直到自己所住的十六號房間門口,每隔上那麼二三十厘米,便有一團水漬的存在。
蹲下身子,看著自家門口那幾團水漬,江耀試探著用手摸了摸,他能感覺到一種明顯的溫潤之感。
邁開腳步,他順著這團水漬一直往電梯間門口走去,越是前行,地上的水漬就越是模糊。
等他走到電梯間門口的時候,地上的水漬已經基本乾涸,隻剩下一點淡淡影子。
“撲……撲……”他身後剛剛走過的樓道裡麵,突然傳來幾聲異響。
眉頭一皺,江耀回過頭去,往身後樓道望去。
他視線之中,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橡皮球,正落到樓道中間,依舊還在跳躍不定。
眯著眼睛,江耀的精神感知席卷向四周。
無論是電梯間也好,樓道裡麵也好,都是空空如也,根本不見任何異常。
反倒是樓道兩旁那一間間的小房間裡麵,讓江耀感覺有點不太正常的情況有著不少。
不過憑借精神感知感應到的畫麵,與肉眼看到的東西有著不小差彆。
江耀隻能判斷出,有好幾間房內,都有身影重疊在一起,具體情況如何,他也弄不清楚。
或許,他覺得不太對勁的畫麵,僅僅隻是人家的正常操作,也說不一定。
古人都曾經說過,非禮勿視。
東伯也隻說十六號房有些不太乾淨,又沒說其他房間如何!
樓道與電梯間沒察覺到任何異常之後,江耀收回精神感知,向著自己屋內走去。
才走進屋裡,房門都還沒來得及關上,他便聽到衛生間內傳來的嘩啦啦水聲。
“隻知道裝神弄鬼的東西,來都來了,藏著掖著有意思嗎?”
撇了撇嘴,江耀幾步走到衛生間內。
明明之前已經關好的水龍頭,此刻竟然已經被打開。
將龍頭關好,他走出衛生間
,才回到自己床上躺好,衛生間裡麵嘩啦啦的水聲又再度響起。
“彆特麼玩我家水龍頭,水不要錢啊,不交費你就隨便亂玩?”
“真想玩,你過來玩我啊?”
“我保證,隻要你不是太醜,老子絕對不動,任伱折騰!”
板著一張臉,江耀罵罵咧咧,他自床上一躍而下,幾步走到衛生間內,再次將水龍頭關上。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蹲在衛生間不走了,還直接摸出一根煙來給自己點上。
那鬼東西,也不知道藏匿在哪裡,他的精神感知,已經將整間房子查探了好幾遍,隻不過,他始終都沒察覺到任何一絲異常。
等他一根煙抽完,從衛生間回到房間裡的時候,床上之前被他掀開的被子,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重新蓋的嚴嚴實實。
眉頭一皺,他幾步走到床邊,一把將被子掀開。
裡麵啥都沒有,但江耀的手接觸到被子下麵的床單之時,卻明顯有一種濕漉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