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角,福慶道。
站在龍婆住所門口,江耀直接按響了門鈴。
依舊還處在假期之中,今明兩天,他暫時還沒準備好回去警署那邊,從程菲兒家裡離開之後,他未去其他地方,直接過來了這裡。
叮鈴鈴的門鈴聲響了一陣,很快,江耀麵前的房門打開一道裂縫,龍婆那看著有些蒼老的麵孔,自其後呈現了出來。
“小友,是你?”見到門外之人是江耀,龍婆愣了愣,她明顯有些意外。
按照她的規矩,不管來人為何而來,想要進門,就得給個紅包,裡麵裝上八百。
不過江耀並非普通人,有著能讓龍婆破例的本事。
原本隻是將房門打開一道裂縫的她,立馬將門全部打開,笑著招呼江耀走進屋來。
“有點事想請教龍婆您,希望沒打擾到您修行就好。”
跟隨著龍婆走進屋裡,裡麵雖沒有椅子,不過江耀並不在乎這些,就在客廳內隨便找了個蒲團暫時坐下。
紅包什麼的,龍婆雖沒做要求,但上門請教彆人,江耀也不能不做絲毫表示。
在坐下之前,他摸出一個厚厚的紅包,放在了客廳一角的那張桌子上麵。
“小友客氣了,我設定的規矩,針對的是普通人。”
“論起實力來,你遠勝於我,酬勞什麼的,根本沒那個必要。”
“不知道小友想請教什麼,隻要不涉及傳承之根本,能說的,我肯定不會隱瞞。”龍婆麵上的笑容更加親切。
以她的眼力,自然看的出來江耀包給她的紅包,裡麵錢肯定不少。
她口中雖然推辭著,但那隻是客氣話而已。
任憑那個紅包擺放在桌子上麵,她連起身去拿的意思都根本沒有。
“放心好了,龍婆,我僅僅隻是想向您請求一些修行的基本知識而已,肯定不會強人所難,去問您一些讓您問難的東西的。”
笑了笑,江耀點了點頭,他深吸了一口氣,隨後繼續又道:“前些日子,我想將自己所會的東西教給一位好友,不知怎的,我就是說不出口,也寫不出來。”
“不知,龍婆您是否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之前,他想傳授兵仔虎煞練形的後半部分,卻一直傳授不了,這事情他一直記在心裡,也冥思苦想了好幾天,隻不過,他一直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龍婆本事雖然一般,遇上林叔這樣的降頭師,都令得她畏之如虎,但不可否認,她還是有些真本事的。
真要打鬥起來,十個龍婆加起來或許都還打不過江耀一人,但在某些方麵的見識與經驗上麵,她卻絕對要比江耀強出不知多少。
在香江這裡,除了龍婆之外,江耀又不認識其他類似之人。
特意過來這裡,他也是想看看龍婆是否能幫他解惑。
“一些用處不大的小法術,可以通過口口相傳流傳下來,真正高深的東西,普通的言語與文字根本承載不了。”
“這是修行的基本常識,小友,你入門的時候,你師傅沒跟你說起這些?”
聽著江耀提出來的疑問,龍婆微微有些錯愕。
隨後,她略帶疑惑打量了江耀幾眼,笑著回應道。
“普通的言語與文字承載不了超凡知識?”江耀愣了愣。
他突然想起,當日他從許木匠家裡找到的那本魯班書,好像也就是那麼寥寥數種小法術,上麵有著詳細的修行步驟。
至於他念念不忘的五雷油池火咒以及金刀利剪咒等等威力較大的法術,魯班書上麵就簡單的描述了幾句,根本就沒記錄應該怎麼修行。
那本古書雖有殘缺,但記載那幾門術的書頁卻是完整的。
當初,江耀對於書上並沒有這些術的修行之法,還有些疑惑不解。
可現在,聽龍婆這麼一解釋,他突然覺得,很有可能是因為那類術的修行之法高深了一些,普通文字承載不了,書頁上麵關於這方麵的東西才會一片空白。
想到許木匠當初的的確確是學會了五雷油池火咒的,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江耀再度開口,詢問道:“高深的術,既說不出口,又寫不出來,那這類東西,又該怎麼傳承呢?”
對於這個問題,他是真的有點好奇。
他所遇到的人裡麵,有點真本事之人,不管是許木匠還是那青鬆老道,又或者林叔以及眼前的龍婆,都明顯不僅僅隻是會點小法術那麼簡單。那麼他們,又是怎麼獲得傳承?學到那些本事的呢?
一邊的龍婆,此刻的麵色卻是越加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