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報業集團的狀況,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之後,他並未在會議室內繼續久待。
畢竟,做生意他不擅長,危機公關什麼的,他同樣一竅不通。
在報紙的印刷上麵,好不容易提出一個自認為還算
不錯的建議,卻因為某些東西沒考慮到,很快被合理的否定掉。
印刷廠被燒之事如何處理?專業的事情,還是讓高洪生這些專業的人去考慮好了。
江耀繼續留在這裡,隻會影響力手下人的發揮。
跟會議室內的高洪生程菲兒等人打了聲招呼之後,他走出會議室,直接就此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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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眼,已經是三天時間過去。
晚上八點多鐘,荃灣附近,靠近海灘的某個廢棄工地之上。
一輛混凝土攪拌車嗡嗡嗡的響個不停,口中叼著一根香煙,大馬金刀一般,兵仔坐在一個廢棄石墩子上麵。
他手下的長毛森幾個,以他為中心,守候在周圍。
“雄哥,印刷廠縱火的事情,是靚仔東帶頭乾的,我就一湊數的,那事和我真沒多大關係。”
“你問我什麼,我都說了,看在我還算配合的份上,您繞了我這一回吧!”
“我家裡有奶奶要養,還有個妹妹正讀中學,我真不能死啊!”
距離兵仔幾米之外的地上,一個小青年如同鼻涕蟲一般,他雙腿鮮血淋漓,早已經站不起來,以手肘撐著地麵,他一邊求饒,一邊衝著兵仔連連磕頭不止。
“去天天印刷廠內縱火的五個人,你是其中之一,這沒錯吧?”
“雖不是伱點的火,但往廠區裡麵潑汽油,有你一份吧?”
“就這,你也好意思說你無辜?”
“躲在石峽尾,你以為就找你不到?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不僅僅是你,靚仔東、大頭堅、光頭輝幾個,一個都彆想跑掉。”
狠狠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兵仔站起身來,他衝著幾步之外的長毛森招了招手。
從其手中接過一根鋼管之後,他幾步走到那小青年麵前,狠狠幾鋼管,直砸在他的膝蓋位置。
以他那一身蠻力,這幾鋼管下來,小青年那膝蓋之處,骨頭儘皆破碎,就剩一點皮肉還繼續連著。
“轟轟轟轟……”機車發動機的轟鳴之聲,由遠而近,落入兵仔幾人的耳際之中。
車子行駛到附近之後,江耀將車停下,他摘下頭盔,自車上一躍而下。
“耀叔!”丟下手中那根鋼管,兵仔第一時間迎了上去。
“嗯!”點了點頭,江耀上前幾步,他指著地上滿臉是血都已經看不清楚樣子的那小青年,繼續又道:“就是這小癟三放火燒了我的工廠?”
“這家夥綽號山狗,天天印刷廠縱火的五個人,他是其中之一。”
踹了這小子一腳,兵仔繼續又道:“他與另外一名同夥躲在石峽尾那裡,我手下人對那一片不大熟悉,就抓了他一個,另外一人跑了。”
“不管是他也好,另外的靚仔東大頭堅幾個也好,都是混老新的,跟的是荃灣大忠哥。”
……
自這個山狗口中,兵仔顯然是逼問出了不少東西的。
在江耀麵前,他將自己所掌握的信息,一五一十訴說了一遍。
“我管他們混哪裡的,敢燒我的工廠,就得有身死的覺悟。”
“抓住了一個就行,其他人一個都彆想跑。”
“小弟惹了事,那什麼荃灣大忠哥不可能毫不知情,讓刀疤劉幾個出手,直接把他乾掉。”
“另外,新記龍頭是項老大吧?把他的聯係方式弄來,我直接找他要人。”
自地上那小子身上把視線收回,江耀沉聲吩咐道。
以他的手段,想弄死幾個人其實更為容易,隻不過,隨便一點小事就親自出手,顯得太low了一些。
不直接乾掉刀疤劉幾個,而是將他們收為己用,不就是為了乾臟活的時候,他能省點力氣嗎?
扔了兩千萬給刀疤劉幾人,這可是買他們命的。
在江耀看來,就這點小事,有他們出手,肯定是沒任何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