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不僅僅隻是程家,他們所代表的,是一個階層。”
“因為一時之氣,令的程家就此覆滅,這種事情很犯忌諱,你的事情,我雖然已經跟上麵彙報過,但有不少人認為,撤掉通緝令,就意味著在縱容此類事情發生。”
“這是他們所不允許的,因為他們不想類似的事情,發生在他們自己身上。”
“對於他們而言,你屬於那種危險人物,礙於你所展現出來的實力,他們可以默認你是香江商人江耀祖,但不歡迎你入境。”
“另外,你稍微等等,我打個電話!”
閆峰支支吾吾,解釋了一句,隨後,他拿起手機,開始撥打了起來。
說什麼自己屬於危險人物,還不歡迎自己入境……
閆峰的一番話,令得江耀都不由眉頭緊鎖,陷入了深思之中。
另外一邊,閆峰撥打的電話,終於成功接通。
“喂,哪位?”
“秀花姐,是我,前幾天去找過你,還和你一起吃過一頓飯的那個閆峰。”
“領導好,領導好,您突然打電話給我,是我們家那小崽子又犯了什麼事嗎?”
“沒事,江耀很聽招呼的,他現在就在我旁邊,要和他說……”<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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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電話內那人通話之時,閆峰不僅僅沒背著江耀,反而還刻意開了免提。
聽到手機內傳出來的那個熟悉聲音,江耀麵色一冷。
他沉著一張臉,一把將閆峰周中的電話奪了過來:“媽,是我!”
“您最近怎樣?還在嶺南行省那邊打工嗎?”
冷冷直視著閆峰,江耀強壓住心中的怒火,他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口中吐出來的話聽起來更溫和一些。
普天之下,唯一能讓他如此慎重對待的,肯定隻有他母親袁秀花一人。
他殺人放火,綁架勒索,可在袁秀花的麵前,他依舊還是乖寶寶一個。
之前閆峰說起,要先打個電話的時候,他還以為,閆峰的電話是打給上麵領導,征詢對方意見。
他是真沒想到,這狗日的,一個電話竟然直接打去了自己母親袁秀花那裡。
在香江站穩腳跟之後的那段時間,自己母親袁秀花的下落,江耀其實派遣過人手過去打聽過。
隻是有些可惜,袁秀花那個時候已經離開了她曾經工作過的美都化妝品廠。
不知她去了哪裡,又沒個聯係方式什麼的,嶺南那麼大,江耀自己又不方便回去,稍微派遣幾個人手,想找到袁秀花,那是真不容易。
“我在東莞高步這邊的一家鞋廠裡麵打工,小耀,你現在是在香江吧!”
“聽那位閆領導說,以前,你犯了些案子,如今戴罪立功,在他手下做事。”
“領導看重你,這是你的福氣,聽領導的話,做事醒目一點,領導讓你站著,你就千萬不能坐著。”
“另外,絕對不能再乾壞事,見到那些不三不四之人,你繞道走,離他們遠一點。”
……
依舊如同以往一樣,袁秀花千叮萬囑,一嘮叨起來,她就是沒完沒了。
以前,聽到自己母親的嘮叨,江耀雖不會反駁,但卻是左耳進右耳出,心裡會覺得煩。
可現在,他卻覺得親切無比,好似有絲絲縷縷的暖意,在他心頭不斷流淌。
“媽,那位曾叔呢?他也在你那個鞋廠裡麵打工?”趁著自己母親說話的間隙,江耀詢問起了這個問題。
當初,他一路逃亡,偷渡過來香江之前,可是特地去悄悄看過自己母親。
與自己母親在一起的曾大壯,江耀還小小考驗了他一番,感覺他為人還算靠譜之後,他才聽之任之,並未做什麼多餘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