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前,在徐家好幾位武者的追殺之下,江耀一路飛奔了一個多小時,方才跑到這座破廟裡麵。
如今,趁著夕陽仍在,夜幕還尚未完全降臨,他自破廟離開回去徐家鎮那邊,僅僅隻是半個小時多一點,徐家鎮已經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
看了看天色,見天還沒黑,為了安全起見,他並未冒然進入鎮子裡麵。
畢竟,徐家鎮也就這麼大點地方,隻要是生麵孔進入其內,都很難瞞過彆人。
以徐家在鎮子內的龐大勢力,江耀這個時間段踏入其內,想要不被人察覺,真的很難很難。
他跑來這裡,僅僅隻是想打回春堂那間藥鋪的主意,根本就沒想過現在就去與徐家正麵對抗。
圍繞著徐家鎮,他一連轉了好幾個圈圈。
在鎮子的西南方向,他發現了一條土路,一直延伸到遠處的荒野裡麵。
這條土路,並非刻意修築而成,僅僅隻是因為經常有人自此地通行,地上的荒草長不高,泥土也被踩的夯實,才漸漸形成了這樣一條路的存在。
當然,自鎮子內延伸出來的道路,肯定不僅僅隻是這一條。
隻不過,其他方向那些由人踩出來的道路,最多隻能稱之為小徑,唯有眼前這裡以及通往獵莊方向的那條通道,才能真正稱之為路。
“我好像記得,每隔一段時間,徐家主脈這邊,都會派出商隊前往黑岩城那邊。”
“眼前這條路上,明顯還殘留著車輪碾壓過的痕跡,如無意外的話,徐家商隊走的應該就是這邊方向。”
“隻是不知,下一次前去黑岩城,他們會是什麼時候?”
心中嘀咕了幾句,江耀順著這條道路前行了好一陣。
直到暮色已經完全降臨,這條道路因為深入荒野,殘留的各種痕跡模模糊糊都已經看不清楚之後,他方才重新折回,進入徐家鎮裡麵。
鎮子外圍的那些住戶,基本都是些窮哈哈,一到晚上,他們便早早躺去了床上。
有老婆的,兩口子可以鑽研一下繁衍大事,至於那種單身狗,要實在睡不著的話,同樣也可以研究一下手藝活。
雖說才剛天黑不久,但江耀進入鎮子裡麵的時候,外圍大半區域,都是黑燈瞎火一片,唯有寥寥幾個住戶家裡,才有點點燈火透射到外麵。
“通緝令?這畫師還有點水平,竟然畫出了我的三分帥氣。”
“將我的行蹤報與徐家,隻有兩個玉錢作為報酬,那也就罷了,我這一顆大好頭顱,竟然才值十個玉錢,他們這是有多看不起我?”
“等再乾上幾票,徐家那邊,應該就能給我抬抬身價了!”
走到鎮子內一棵經常有人聚集閒扯的大榕樹下麵,江耀腳下一頓,停了下來。
自那榕樹樹乾上麵撕下一張白紙訃告,他借著朦朧月光,看清楚上麵的內容之後,他滿是不屑,撇了撇嘴。
隨手將那張白紙揉成一團,丟棄到地上,他繼續向著鎮子裡麵走去。
已經小成階段的斂息術,江耀時時刻刻都有加持在自己身上,在這一片朦朧的夜晚,有著濃鬱的夜色籠罩,再加上他收斂了所有氣息。
一般普通人,除非正好迎麵碰上,不然的話,基本很難察覺到他的存在。
回春堂所在的位置,雖不是鎮子最中心區域,但所處之地,卻也已經算是徐家鎮的核心區域。
不過這裡的人,大多都沒養成夜生活的習慣,才剛天黑不久,街道上麵已經人跡寥寥,唯有客棧青樓之類的場所,依舊還在營業之外,其餘那些店鋪,基本已經關門停業。
回春堂這裡,同樣已經大門緊閉,隻不過,店鋪後麵的院子裡麵,依舊還是燈火通明,還有嬉嬉鬨鬨之聲自其內傳出。
“安爺,聽說你家老三進入主脈還不到一年,如今就已經成功踏入練皮之境?”
“那小子,隻能說資質還行吧,能踏入練皮境成為一名真正武者,那僅僅隻是運氣而已。”
“恭喜了,安爺,來,我敬你一杯。”
“有什麼好恭喜的,他不過才剛剛踏入武者門檻而已,比起李供奉你來,那小子還差的遠。”
……
堂屋門大敞四開,屋內酒桌上有酒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