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那點酒量,三杯就倒,還想不醉不歸?”
“二狗,你什麼意思?我酒量不好,我承認,可你那酒量,又能比我強出多少?”
……
這方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人命如同草芥。
廝殺完畢,才剛剛打掃完戰場的血刀寨眾人,一聽到回去山寨,就能吃香的喝辣的,他們大部分人都是一臉興奮,歡呼了起來。
將死掉的那幾位兄弟安葬好,又把重傷的那幾人扶到牛車上坐好,一行人浩浩蕩蕩,向著血刀寨方向大步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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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鎮,徐家府邸。
‘咕咕咕……咕咕咕……’如同以往一樣,徐宏遠站在鳥舍之前,給他豢養的洪鸞雀喂食。
這種洪鸞雀,個頭比起普通的麻雀來還要略小一些,灰褐色的羽毛平平無奇,但那赤紅色的鳥嘴,看著卻是如此的顯眼。
能加入徐家主脈的旁係族人,一般都擁有不錯的武道天賦,進入主脈後基本都能成為一名真正的武者。
徐宏遠進入徐家主脈已經將近七年時間,可他依舊還是普通人一個,他能被主脈看中,不是因為他武道天賦有多好,而是因為他有著一手訓鳥的本事。
他所豢養的洪鸞雀,其最大的特點就是記性好非常戀家,這種鳥兒,就算被帶到幾百上千裡之外,隻要它一恢複自由,它便會馬上展翅飛回徐宏遠的身邊。
一把鳥食甩出去,幾十隻洪鸞雀嘰嘰喳喳,圍著徐宏遠上下飛舞。
突然之間,一隻洪鸞雀劃破天際而來,見到徐宏遠,它滿是歡快,落在其肩膀之上。
見到洪鸞雀腿上綁著的那小竹筒,徐宏遠眉頭一皺,自其內取出一張小紙條。
“這是……出大事了……”見到紙條上的內容,他麵色大變。
根本就顧不得還在吃食的那些洪鸞雀,他撒開腳丫子,向著府邸內家主書房所在的方向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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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刀寨深處,特地搭建出來的一座練功場之內。
拳腳如飛,江耀整個人都已經看不清形貌,隻能見到一道淡淡的影子在上下翻飛。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手中動作放緩,整個人由模糊變的清晰。
‘噗……’的一聲悶響。
他收拳而立,一張嘴,一道肉眼可見的白氣自他口中噴吐而出,狠狠撞在練功場一側由青石堆砌成的牆壁之上。
石粉紛紛掉落,那堅硬的青石上麵,都被硬生生撞出了一個硬幣大小的凹坑。
“古人可以摘葉飛花,我雖沒學過暗器,但踏入煉臟境之後,我臟腑之強已經遠勝常人,一口氣吐出,其殺傷力都已經足以對付普通人。”
目光自牆壁中的那凹坑上麵收回,江耀感慨了一句。
手中既然資源不缺,除了吃飯睡覺之外,他剩餘的時間,自然都花在了修煉上麵。
未踏入煉臟之前,他依舊還是鍛骨境的時候,服用一顆妖血丸,可以讓他的修煉進度增長兩點左右。
可如今,兩顆妖血丸下去,才能讓煉臟境的他修煉進度勉強提升一點。
“從這個數據來看,我手中的八瓶妖血丸,就算全部煉化完畢,修煉進度最多隻能達到百分之四十左右,也就是練臟期中期的那個樣子。”
“想更進一步達到換血境,依舊還是任重道遠,欠缺的資源不是一點半點。”
“天王坊市那邊,雖能夠買到妖血丸,但也得我手中有足夠的玉錢才行。”
“僅僅隻是收過路費的話,一個月下來,也就能勉強攢夠玉錢購買到一瓶妖血丸。”
帶著幾分無奈,江耀長歎了一口氣。
如今的血刀寨裡麵,除了他之外,還有著四名武者。
想要馬兒跑的好,又想要馬兒不此草,這肯定是不可能的。
每次搶掠到的收獲,他自己占大頭沒問題,但湯湯水水什麼的,總得分給手下人一些。
譬如說此次襲
殺徐家商隊,雖然首功是他,徐家那幾名武者基本都死在他的手中,但許銘趙進幾人,同樣出了不少力,現在都還傷勢未複躺在床上。
寨子內普通的那些山匪,有酒有肉就已經足以,可許銘趙進他們這幾個武者,平日裡修煉,可都是要消耗資源的。
所有的收獲如果都是江耀一人獨吞,什麼都不分給他們的話,或許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跑路離去。
他想做甩手掌櫃,把時間都放在修煉上麵,手下有幾個武者幫襯,來處理寨子內各種事物,自然要省心省力許多。
“說來說去,都是沒錢鬨的。”
“跑來這方世界之中,都已經呆了快兩個月時間,距離經濟自由,丹丸管飽,依舊還遠啊?”
麵色複雜,江耀歎了口氣。
很快,他念頭一轉,又想到了徐家的事情上麵:“商隊出事,連大長老徐長壽都死在我的手中,也不知道,徐家方麵對此會是一個什麼反應?”
“這個場子,他們如果不找回來的話,以後,他們就斷了這條商路,沒辦法再往返於黑岩城之間。”
“與徐長壽這位大長老相比,徐家家主徐長卿的實力,或許要強上一些,但也就是那個樣子。”
“以我現在的實力,徐家方麵,唯一讓我有些顧忌的,也就是那位疑似已經踏入換血境的徐家老祖。”
“不過我有陰煞之體作為底牌,又有莽荒龍拳的幾式殺招在手,就算真對上那位徐家老祖,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
……
冷笑一聲,江耀將心頭那些雜七雜八的念頭暫時收起。
莽荒龍拳的修煉,已經暫時結束,不過好幾門功法之手,他每天的修煉時間,都一直排的滿滿的。
擎天棍法、輕功草上飛,都是他每天的必修內容。
不過的大部分時間,主要還是放在鐵身功的修行上麵。
畢竟,這門功法早已經被他修煉到大成階段,距離最終的圓滿,都已經差不了多少熟練度。
按照江耀的估計,也就是三五天時間,這門橫練功法應該就能功德圓滿踏入最高之境。
深吸了一口氣,略作調整之後,江耀拿起擺放在不遠處的那根熟銅棍,如同自虐一般,開始捶打起自己身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