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大那裡,是怎麼被關進赤柱的?”摸出一包煙,給長毛森遞過一根,江耀自己也摸出一根順手點燃。
如同兵仔這樣的社團大佬,稍微發生一點事情,被帶去差館接受詢問,這是時常都會發生的事情。
可如果被關進赤柱,那肯定得有足夠的證據將其釘死才行。
知道兵仔依舊活的好好的,並沒被做成水泥樁子沉海,江耀也算是鬆了口氣,隻不過,他對這小子被關進赤柱的其中緣由,卻真的有點好奇。
“雄哥那人,除了耀哥伱的吩咐會聽之外,其他人的話在他那裡都不好使。”
“因為他那個性子,得罪的人肯定不少,就算是我們和勝和內部,都有大把人對他很是不滿。”
“當初,我們過檔這邊的時候,雄哥是拜入吹水唐門下才入的門。”
“巔峰之時,整個旺角有三分之一都是我們的地盤,可那個吹水唐,仗著是雄哥名義上的老大,一直占著旺角堂主的位置不願意讓位。”
“地盤是雄哥打下來的,可吹水唐那人,屁本事都沒,每個月讓雄哥交數也就罷了,還一直仗著輩分,對我們指手畫腳。”
“對我們這些混社團的來說,欺師滅祖那是大忌,剛開始,雖對那老家夥很是不滿,但雄哥憋住一口氣,也就忍了。”
“隨著那老家夥乾的事情越來越過分,雄哥終於忍無可忍,打著約吹水唐出去釣魚的名義,趁著對方沒戴頭盔,雄哥拿起石頭硬生生把他砸死在了海邊!”
……
手中剛點燃的香煙,長毛森狠狠吸了幾口。
濃濃的煙霧繚繞之中,他說起當年的那些事情,似乎依舊還帶著幾分向往。
已經成了一個廢人的他,現在落魄成這個樣子,可他的言語之間,卻透露著一種對自身命運的濃濃不甘。
對於他說的這些事情,江耀並不奇怪。
畢竟,乾掉上麵的老大,自己上位這種事情,兵仔是真能做出來的,類似的話語,他在江耀的麵前,都不止提過一次兩次。
如果江耀還在,並未莫名消失不見的話,或許,他會向江耀求助,並不會自己親自出手。
畢竟,他知道江耀可以殺人於無形之間,可以莫名其妙讓人死於各種意外。
而他自己,身手雖還算可以,但卻沒有這樣的本事。
“一個吹水唐而已,死了也就死了,後麵呢?你老大又怎麼進了赤柱?”見到長毛森似乎在緬懷往昔,沉浸在昔日的榮光之中,江耀遲疑了一陣,主動開口詢問道。
“乾掉吹水唐這個事情上麵,雄哥是被人算計了。”自沉思中清醒過來,長毛森略顯尷尬。
他歎了口氣,繼續又道:“他砸死吹水唐的那一幕,被人清楚的拍攝了下來。”
“事發的當晚,那段視頻便被人送到了社團坐館興叔以及幾位叔伯手中。”
“另外,差館那邊的反黑組,同樣也收到了這份視頻資料。”
“這事情一出,社團那邊要清理門戶,對雄哥發布了江湖追殺令,在旺角有地盤的其他社團,同樣落井下石,對雄哥趁火打劫。”
“僅僅隻是幾天功夫,我們這些人便被徹底打散,雄哥那裡,坐船偷渡準備離開香江的時候,被差館逮了個正著。”
“唯一慶幸的是,高價聘請的律師還算給力,差館那邊證據雖還算齊全,但最終,在雄哥主動認罪的情況之下,謀殺變成誤殺,被判了五年。”
“樹倒彌孫散,因為雄哥的事情,我們這些他的親信兄弟,也肯定會有所牽連。”
“社團那邊,根本不管我們死活,我這一手一腳,就是被以前的一個仇家所斬斷的。”
“不過與死於仇殺的阿輝阿湯幾人相比,我運氣算好的,畢竟,我至少還活依舊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