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一頓,鄭繼發有點懵。
根本不知道江耀剛剛這話什麼用意的他,試探著開口,回應道:“剛剛,我說你正義感強,為人嫉惡如仇……”
可他話都還沒說完,卻已經被江耀強行打斷:“不是這一句,還要前麵一點,我還沒開門走出來的時候,你說的那些話,再給我說一遍。”
說著話的同時,他還旁若無人,將大門附近地域中的情形打量了幾眼。
他可以肯定,自他現身的那一刹那開始,已經不知道有多少槍械的槍口,正瞄準在他的身上。
不過對此,如今的江耀,已經並不在乎。
畢竟,沒有三兩三,不敢上梁山,他如果沒把握應付現代槍械,早就已經跑的沒影了,根本不會大大咧咧,一直留在這裡。
“阿祖,投降吧,外麵都是差佬……”略一思索,鄭繼發再度開口。
在江耀打開門走出來之前,他好像就說過這麼幾句話。
“就是這個!”點了點頭,江耀麵色一沉,補充道:“記住,我不叫阿祖,也最討厭彆人叫我阿祖。”
“你要實在不知道怎麼稱呼我,伱可以叫我江先生。”
“你過來這裡,想乾什麼?找我談判?還是想確認一下彆墅內是否有人質存在?利家那幾個人是否還依舊完好?”
說到這裡,江耀語氣一頓。
麵上帶著幾分戲謔,他衝著身後輕輕一揮手。
如同一攤亂泥般的利昌和與利兆豐兩人,被大狗熊和兵仔一人提著一個,幾步走到門口,然後隨手丟到江耀麵前。
至於他們自己,知道大門口位置十分凶險,做完這一切之後,兩人默默退到了江耀的身後。
“這……”站在大門外麵,與江耀隔了六七步距離的鄭繼發,見到利家父子兩人那一副慘狀,他麵色複雜,雖張著嘴巴,但一時之間,卻根本不知該說些什麼。
“雜物間內好像有根棒球棍,兵仔,幫我拿過來!”麵色掛著微笑,江耀頭都沒回,隨口吩咐了一句。
隨後,他目光落在不遠處的鄭繼發身上:“人生難得遇一知己,其實,我很欣賞你,所以,彆緊張,我不會殺你。”
“正如你說的那般,我雖然殺人放火,滅人滿門,但本質上,我一直認為我是個好人。”
“我隻是想過點平靜的生活,從來都不喜歡惹是生非,可彆人如果主動招惹我,那沒辦法,我隻能做出反抗,不然的話,彆人會覺得我好欺負,都想站到我頭上來拉屎拉尿。”
“利家乾的事情,不用我說,你們應該能查到一些的。”
“勾搭我的女人,侵吞我的資產,你覺得,他們該不該死?我乾掉他們一家人,過分嗎?”
……
他話都還沒完全說完,腳步如飛跑的飛快的兵仔,已經重新出現在了他的身後,把剛拿到的那根棒球棍遞到他的手中。
拿到那根棒球棍之後,江耀拄在地上,他並沒有做出什麼多餘的舉動,僅僅一臉笑意,看著幾步之外的鄭繼發。
“江先生,利家人確實該死!”
猶豫了一陣,鄭繼發點了點頭,他繼續又道:“香江能一直保持繁榮穩定,是因為有律法的存在。”
“不管利家人做了什麼,你對他們又有多麼的怨恨,你都不應該私自動手,你要相信警方,相信司法。”
“他們兩人交給我,可以嗎?你放心,我肯定會為你討回公道,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
……
利家父子倆的情況,鄭繼發看在眼裡。
看他們那個樣子,神誌都模糊不清,躺在地上已經隻能哼哼幾聲。
尤其是見到利昌和那血肉都被剔除乾淨,隻剩下森森白骨的兩條手臂之時,鄭繼發都感覺頭皮發麻,腿肚子都不受控製一直在抖個不停。
作為港島總區重案組總督察,窮凶極惡的匪徒,鄭繼發接觸過不少,但如同眼前這幾人一般凶殘到這等地步的,他真的還是破天荒的頭一次遇見。
隻想穩住江耀幾個,擔心觸怒他們的鄭繼發,口中說出來的話一直都非常委婉,現如今,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想要說服江耀,然後趕緊把利家父子送去醫院。
“彆跟我提什麼律法,那玩意兒,是權貴富豪製定的,其作用是在保護他們權益的同時,來限製我們這樣的老實人。”
“在我眼中,拳頭即是正義,隻要我實力夠強,我就是法,我說出來的話就是真理。”
“眼前這兩人,今日必須死,這是我說的。”
……
話聲才剛剛落下,江耀手中的棒球棍,一連揮出兩道殘影。
棒球棍也是棍,他的擎天棍法,雖沒怎麼修煉,卻也已經達到了小成之境。
一般普通人,就算力量再強,這兩棍揮出去,最多砸碎利昌和父子兩人的腦袋。
而江耀揮出去的這兩棍,卻直接讓利昌和利兆豐兩人的腦袋脫離他們身軀之後,直接飛出了好幾十米距離,然後‘砰’的兩聲,在空中就此爆開。
“當著我們一兩百差佬的麵,他竟然直接殺了利昌和父子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