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出一根煙,豬肉華給自己點上。
他口中的狗頭雞仔,自然是與曾林一起進來的那兩名壯漢。
豬肉華的吩咐,令的兩人一愣,不過僅僅隻是瞬間,兩人已經反應過來。
一臉壞笑,綽號雞仔的那名漢子,更是找出一台計算器,裝模作樣開始計算了起來。
‘砰……’的一聲。
曾林與雞仔幾人進來之後,僅僅隻是虛掩並未關緊的辦公室大門,被人從外麵狠狠踹開。
“誰!”如此大的動靜,立馬將屋內所有人的注意力齊齊吸引了過去。
綽號狗頭的那名壯漢,更是一聲怒喝,他一步竄出,橫在了門口。
“滾開,彆擋路!”一條彪悍的身影,一步踏入辦公室之中,他一揮手,一個巨大的巴掌,狠狠扇在狗頭麵上。
還算是壯實的狗頭,被這一巴掌直接扇飛出去,倒在地上,他口吐白沫,好半天都站不起來。
“豬肉華,聽人說,你最近好像遇上了一頭大肥羊啊!”
“剛剛,我在外麵的時候,似乎聽到兩億欠款正在計算利息什麼的。”
“算出來沒有,一共多少,說給我聽聽!”動手之人,自然是大狗熊那家夥。
一巴掌扇飛狗頭之後,他一步踏出,已經出現在豬肉華麵前。
居高臨下,看著這家夥,他一臉戲謔,調侃道。
緊跟著他之後,兵仔也走了進來。
目光在屋內眾人身上掃了一圈,他的視線,最終停留在曾甜甜身上:“甜甜?你怎麼也過來了?還以為隻是你弟弟被扣押在這裡?”
一番話,兵仔用的是他們桃園縣的本地方言。
聽到這熟悉的家鄉話,曾甜甜愣了好一陣,她盯著兵仔瞧了半天,方才試探著開口:“您是?兵哥?”
對於兵仔,當年,曾甜甜也就見過一兩麵,彼此間並不算熟悉。
這些年,兵仔一直都在香江發展,根本就沒回去國內,很多年前,兩人就已經失去了聯係。
也就是兵仔這橫向發展的身材以及那張麵孔太有個性,不然的話,曾甜甜還真認不出他來。
“這麼多年沒見,甜甜你還能認出我來,記性不錯。”點了點頭,兵仔嗬嗬一笑。
江耀與曾甜甜之間的關係,他或多或少,肯定知道一些。
對於曾甜甜,他自然非常客氣。
目光轉了轉,落到旁邊的曾林身上:“這小子,就是曾林吧!”
“當年我見到他的時候,小屁孩一個,還在讀學前班,這麼多年沒見,想不到,他都已經這麼大了。”
“你哥離開之前曾交代過我們,讓我們好好照顧一下你們姐弟倆。”
“隻可惜,因為某些事情,我們不方便回去國內,這麼多年過去,你們家與我們已經基本斷了聯係。”
“這次你們的事情,我既然知道了,和老熊兩個都過來了這裡,放心,我們肯定給你們做主,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
……
一邊的曾林,對於兵仔與大狗熊,完全沒有任何印象。
此刻的他,一臉茫然,看了看兵仔,又看了看大狗熊,他有些搞不清楚狀況,隻感覺,麵前
這兩人應該非常牛逼。
“兵哥,我……”滿心委屈的曾甜甜,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連眼角都似乎有些濕潤了。
認出了兵仔,她瞟了瞟旁邊的大狗熊。
想說點什麼,可她聲音都有些哽咽,一時之間,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兵爺,熊爺!”
“兩位應該都清楚,我是跟著賭王家族混的。”
“我從來都沒招惹過你們,無緣無故,你們過來我這裡,什麼意思?”
“這位曾公子,與你們認識?”
“二位如果真是為他們出頭來的,我給你們麵子,不算他們利息,隻要他們還清兩億,就可以直接走人,你們看如何?”
……
第一時間,豬肉華已經認出了兵仔大狗熊兩人。
知道對方勢力大很不好惹,可怎麼說,他自己也是一方老大,僅僅隻是對方露個麵,就讓他放棄即將到手的兩億巨款,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硬著頭皮,原本坐在地上的他,已經站起身來。
不過他一番話都還完全說完,就站在他麵前的大狗熊,一個大大的耳刮子,已經直接扇在他的麵上。
雖沒如同之前的狗頭一般,被直接扇飛出去,可剛剛站起身來的豬頭華,依舊站立不穩,踉踉蹌蹌退了好幾步,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
一臉獰笑,大狗熊指著這家夥:“拿賭王來壓我們,你算個什麼東西?”
“你信不信,就算何家有人站在這裡,看著我扇你耳光,他都不敢說半句廢話。”
“到了現在,你竟然還惦記著那兩億?”
“你知不知道,曾林是什麼人?告訴你,他是我老板親弟弟。”
“敢給他下套,坑他兩億,膽子不小啊,你自己說,這事情該如何解決!”
……
緊咬著牙根,豬肉華從地上站起身來。
幾個清晰的指印,留在他左邊臉上,他那張麵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腫脹起來。
此刻的他,不像是豬肉華,更像是豬頭華。
“一把年紀了,你熊哥做事還是這麼粗暴。”衝著旁邊的曾甜甜,兵仔打了個哈哈。
他笑了笑,開口又道:“這場麵沒啥看的,帶著曾林,咱幾個去旁邊房間裡麵坐坐。”
“放心,事情很快處理好。”
“在這賭場裡麵,曾林被坑了多少,一分不差,我們都幫他拿回來,另外,賠償金什麼的,也絕對必不可少。”
……
身為鍛骨境武者,他也好,大狗熊也好,都早已經超脫凡俗。
有大狗熊在這裡,兵仔自然沒什麼不放心的。
考慮到曾甜甜是個女人,大狗熊做起事來,又有點血腥,兵仔提議讓她們姐弟倆暫時回避一下,肯定是為了她們好。
“兵哥,你帶小林去旁邊房間就好。”
“我不過去了,就留在這裡。”
“你是不知道,那個叫華哥的家夥有多可惡,剛剛,她竟然威脅我,要我陪他一個星期……”
腦袋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曾甜甜滿臉都是怨恨,她緊咬著牙根,開口告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