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被狠狠坑了一把的曾林,與兵仔大狗熊兩人根本不熟,此刻的他,如同一老實孩子一般,挨著自己姐姐曾甜甜,他僅僅隻是靜靜的站著。
而曾甜甜,看著自外麵剛剛進來的兵仔,她皺著眉頭,似乎在深思什麼。
掃了房間中的情景一眼,兵仔大步走到豬肉華麵前,他手指頭幾乎指到人家鼻尖上麵:“你口中的瓊姐,在賭城這裡雖很有麵子,可在我麵前,她還有些不大夠看。”
“交代?我需要向她交代什麼?”
“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在威脅我,你是真不知死活啊!”
“敢打甜甜的主意,現如今,已經不是錢不錢的事情了!”
“走吧,老熊,帶著這家夥直接離開!”
一臉不屑,兵仔撇了撇嘴。
收回指著豬肉華的那根手指,他衝著大狗熊一揮手,直接吩咐道。
點了點頭,大狗熊伸出那隻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抓住豬肉華的脖子,如同拎小雞一般,大步向外麵走去。
兵仔卻並未緊跟過去,他的目光,徑直落在曾甜甜姐弟兩人身上:“走吧,甜甜,我和你熊哥兩哥有點工程要做。”
“等下,我讓手下人直接送你和小林兩個去關口那裡。”
“兩億欠款,肯定不用你們還了,不過豬肉華已經必死無疑,賠償什麼的,就有點不大好弄了。”
“以後,你們再來賭城來玩,見到有我們四海集團標誌的賭場,可以隨便進。”
“放心,那是我和你熊哥他們的產業,我們肯定不會坑你倆的!”
……
打了個哈哈,兵仔衝著兩人招呼道。
一番話,旁邊的曾甜甜聽著卻有些懵逼:“工程?什麼工程?”
“四海集團?香江第一財團?這是你和熊哥他們的產業?”
“也就是二十年不到,你們四海集團就能把李家鄭家他們全部踩在腳下,兵哥,你們厲害啊!”
彆人幫了自己,讓自家省了兩億,隻要抓住機會,曾甜甜自然不會忘記恭維兵仔幾句。
大華酒店賭場這個地方,她也好,她弟弟曾林也好,已經是一刻都不想多呆。
說話的同時,兩人緊跟著兵仔身後,走出這間辦公室,向著賭場外麵走去。
“還能什麼工程?填海啊!”一臉古怪,兵仔笑嘻嘻的回應了一句。
僅僅隻是微微一頓,他又再度開口:“掌握力量者,自然應當掌握財富與權勢,這是你哥經常跟我們說的一句話。”
“沒有你哥,根本就不會有我和你熊哥他們的今天。”
“當日創立四海集團,我們幾個,其實僅僅隻是玩票性質。”
“做生意什麼的,我也好,你熊哥也好,其實都是一竅不通,我們最大的優勢,也就是拳頭比較大。”
“生意場上,但凡有人敢坑我們,直接打趴下就是。”
“這麼多年下來,竟然一不小心把四海集團做成了香江第一財團,這純粹就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
……
麵上始終帶著微笑,一番話,兵仔說的輕描淡寫。
在他眼中,掌控這麼一家巨無霸一般的財團,好似根本算不得什麼大事一般,整個人看起來始終都是如此的淡然。
不過這些話落入旁邊曾甜甜的耳中,她這心裡,總有一種想要狠狠踹上兵仔幾腳的衝動之感。
離開娛樂圈之後,她所創立的耀世傳媒,現如今,發展的雖還算可以,但卻經曆過好幾次破產危機。
也就是她們家底子厚,憑借家裡人的資金支持,耀世傳媒才能
始終屹立不倒,發展到現在這等規模。
僅僅隻是玩票性質,就能弄出一個香江最大財團來……
曾甜甜總感覺兵仔是在裝逼,隻不過,她暫時沒有任何證據而已。
有些無言以對的她,根本不像再繼續談論這個話題,看著前麵雄赳赳氣昂昂的兵仔,她試探著開口,詢問了一句:“剛剛,你給我哥電話了?”
這話入耳,兵仔明顯一頓。
緊接著,反應過來的他,嘿嘿一笑,回應道:“你想多了,甜甜!”
“剛剛那電話,我僅僅隻是打給一個生意上的夥伴而已。”
“你哥都已經失去消息這麼多年,突然問我這個事情,怎麼?你想他了?”
江耀回去老家桃園縣,已經有一段時間。
兵仔雖不清楚,為何曾甜甜她們始終還不知道這個消息,不過在他看來,江耀這麼去做,肯定有這麼做的理由。
在這個事情上麵,他肯定不會戳穿江耀的。
回應這個問題的同時,知道某些內幕的他,更是還順口調侃了曾甜甜了一句。
“當年我和他,也就是見過幾次麵而已。”
“一消失就是這麼多年,他徹底沒了音訊,都不知道現在是生是死。”
“我也就是隨口問一問,想他乾什麼?”
難得的老臉一紅,曾甜甜趕緊自我辯解了一句。
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兵仔倒是沒戳穿她。
與她並肩而行的曾林,歪著一個腦袋,難得的開口,詢問了一句:“兵哥,姐,你們說的是我哥江耀?”
“小時候,我記得好像見過他幾次,可他什麼樣子,我已經記不起來了。”
“不過從我媽那裡,經常聽到他的名字。”
“一說起他,我媽就喜歡罵我,說他有多麼懂事,又有多麼的厲害,還老喜歡拿我和他相比。”
“如果有機會,我倒真想看看,我那位傳說中的哥哥,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
雖是在跟自己姐姐曾甜甜說話,可曾林的話,卻將前方兵仔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轉過頭來,上下打量了曾林幾眼,他嗬嗬一笑,調侃道:“你哥是人間真神,世間無敵。”
“國內方麵,有關他的真實資料,已經是絕對機密,估摸著,也就是最頂層那些大佬,才有資格知道關於他的事情。”
“香江那邊也好,賭城這邊也好,他的名字,都已經成了一個禁忌,隻要知道他的人,就沒幾個不怕他的。”
“想見你哥?我告訴你,他那個人凶悍的很,一眼瞪過來,就能嚇的你尿褲子,就你跑來賭城欠了兩億這事,你真要見了他,保證能被他揍的滿地找牙。”
……
幾句話,嚇的曾林脖子都縮了起來。
腦袋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他連連擺手:“不見了,肯定不見了,我哥那麼凶,見到他,我以後繞著路走。”
瞎扯之中,幾人很快走到了賭場門口。
先一步出來的大狗熊,依舊拎著豬肉華,停在距離賭場大門僅僅數米距離的地方。
不遠處,一排排黑西裝,幾乎將前路徹底堵死,一個年約五六十,有點微胖的短發女人,在好幾名黑西裝的簇擁之下,正衝著這邊迎麵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