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剛剛劉麻子放生這條魚之時一頭栽進水裡的時候,你可是就在當場。”
“這條鯉魚有點邪門,你還是放了它,彆碰它為好。”
“每年這元江河裡,多多少少都會有人因為各種意外把命丟在這裡,對於某些明顯有些古怪的東西,我們還是要有點敬畏之心比較好點。”
“沒錯,我們來河裡釣魚,大多為了娛樂而已,與一條魚相比,肯定還是自身安全更為重要。”
……
過來這邊看熱鬨的幾個釣魚人,有人二話不說,已經轉身就走。
當然,好心提醒江耀幾句之人,肯定同樣也有。
“多謝大家提醒,我都已經空軍了幾天,總不能,今天又空著手回去吧!”
“什麼邪門不邪門的,我不信這些東西。”
“這麼大一條鯉魚,提回去之後,正好燉上一鍋!”
咧著一張嘴,江耀嗬嗬一笑。
他一步踏入水中,一把掐住那條魚的腦袋,將其從水中提了起來。
笑著跟附近幾位釣魚人打了聲招呼,他一手提魚,一手拿著錨杆,直接轉身,就此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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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賭城,某個比較偏僻的海岸邊上。
“兵哥,雄哥,你們說的填海工程,就是這個?”
看著一臉淡然,靠在一輛車子的車頭邊上,一邊吞雲吐霧一邊正閒扯著的兵仔與大狗熊兩人,曾甜甜明顯有些被嚇到了,她麵色蒼白的根本見不到一絲血色。
赫赫有名的四海集團,她自然早有耳聞。
跟著兵仔大狗熊這兩位四海集團大老板,一路過來這裡,她是真沒想到,竟然會見到豬肉華被塞進大油桶裡麵,然後倒入速乾水泥做成水泥樁子的那恐怖一幕。
一想起剛剛所看到的情形,她便手軟腳軟,渾身冷汗直流。
之前看著還感覺非常親切的兵仔與大狗熊兩人,如今在她眼中,似乎已經變成了魔鬼的化身。
也就是此地是荒郊野外,她沒辦法離開,不然的話,她肯定是有多遠走多遠,早已經跑的不見了影子。
“人不狠,站不穩,生意場上,不讓彆人忌憚你畏懼你,怎麼能賺到大錢?”
“甜甜,這可是你哥告訴我們的生意經,正是憑借這句真理名言,我們四海集團才能發展到今天這等地步。”
“看到豬肉華做成水泥磚填海,感覺如何?解氣不?”一臉的沒心沒肺,兵仔嘿嘿笑著,回應了一句。
一邊的大狗熊,也緊跟著嘀咕了一句:“跟刷了白灰似的,一張臉都白成了這個樣子,甜甜你這狀態,似乎有點不好啊!”
“不就是做個水泥樁子嗎?早些年,你兵哥經常乾,該不會,嚇到你了吧?”
“之前就說了,送你回關口,讓你趕緊回去國內,你偏不聽,要執意跟著我們。”
“不聽我們言,吃虧在眼前啊!”
聳了聳肩,大狗熊一臉的滿不在乎。
眼前這點事情,在他和兵仔眼中,小克斯而已,真算不得什麼。
“殺人犯法啊,兩位哥哥。”
“就今天這事,隻要暴露出來,你倆肯定就是一吃槍子的份。”
“你們可都是大老板啊,真要因為這點事情而被打落凡塵,這根本就是得不償失啊!”
兩人的話落入曾甜甜耳中,她一時無言以對,好一會兒之後,才口中才勉強擠出這一番話來。
“香江也好,賭城也好,凡事都要講證據的。”
“豬肉華的死,明明就是阿忠阿炳幾個乾的,與我們有什麼關係?”
“剛剛,我和老熊,還有你,一直都站在邊上看熱鬨而已,真要事發,大把律師願意幫我打官司,更有大堆人可以證明我是無辜的。”
“知道我和老熊幾個為何一直不回去國內,因為在這邊,有錢有勢,我們是真能為所欲為的啊!”
打了個哈哈,兵仔笑著回應了一句。
人家世紀悍匪強哥當初被抓,還能反過來控告警方,最終獲得八百萬賠償,這種事情,在國內永遠不可能發生。
在這邊,就算某些事情明知道是他做的,沒有足夠的證據,誰敢抓他?誰又能抓他?
張了張嘴,曾甜甜已經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一連深呼吸了十幾次,她激蕩的心情方才稍微平複一些。
不再談論此事,她咬了咬牙,直接開口,說道:“耀哥在哪裡?他聯係方式多少?”
“我知道,兵哥你和雄哥兩個,肯定知道這些。”
“彆拿那些莫須有的借口糊弄我,告訴你們,我不信。”
“你倆如果不告訴我答案,等哪天見到耀哥之後,我告訴他,你倆欺負我,打我的主意,還想非禮我!”
……
原本,兵仔與大狗熊兩個,都還是一臉戲謔。
可聽到曾甜甜後麵那番話的時候,他倆大眼瞪小眼,已經是好一陣麵麵相覷。
不得不說,曾甜甜的這番威脅,對於他們兩人來說,確實有著一定的威懾力。
畢竟,對於江耀與曾甜甜之間的特殊關係,他倆或多或少,也都知道一些。
真要是哪天見麵了,曾甜甜吹一吹枕頭風,在江耀麵前告上兩人一狀……
雖然說,兵仔與大狗熊兩人並不覺得,曾甜甜胡編亂造出來的粗劣謊言能瞞得過江耀,不過凡事不怕一萬,隻怕萬一。
真要一不小心,江耀信了曾甜甜那番鬼話,最終會後果如何,兵仔兩人根本就不敢多想。
“兵哥,熊哥,你倆不會覺得,他一輩子都藏著掖著,始終不與我們一家人見麵吧?”
“我和我爸,那也就算了,小林可是他親弟弟,袁姨更是他親媽。”
“血脈親情這種東西,很多時候,不是他想避就能避開的。”
“既然遲早他會與我們一家人相見,你倆現在告訴他的下落和聯係方式,也僅僅隻是讓這個過程稍微提前了一些而已。”
“真要因為這事,耀哥怪罪你們兩個,有我幫你們求情說好話,放心,他肯定不會對你倆如何的,你們覺得呢?”
看著兵仔大狗熊兩人麵有難色,始終沉默不語,曾婷婷再度開口,勸解道。
“真想知道他的下落?好吧,甜甜,我告訴,他就在老家桃園縣那邊……”相互望了望,心中掙紮了一陣,兵仔一咬牙,他終於開口,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