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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止住了笑聲,不過曾甜甜的麵上,依舊還殘留著淡淡笑意。
直視著麵前的袁秀花,她輕言細語,提議道。
麵色複雜,袁秀花張了張嘴巴,卻沒有任何聲音在她口中吐出來。
沉默了好一陣,她咬了咬牙,方才再度開口:“你和他有聯係?你能把他叫過來?”
“他對此要沒有任何意見的話,就按你說的做,把他喊來這裡好了!”
有關江耀的一些童年往事,外人無從得知,隻要袁秀花與他自己知曉。
眼前的曾甜甜,雖是自己名義上的女兒,但對於早年間江耀的一些事情,同樣所知非常有限。
在這樣一種情況之下,就算她想與人串通,都根本沒那個條件。
在袁秀花看來,倘若那人真是江耀的話,她稍微試探一下,絕對就能確定此事是否究竟屬實。
“行,袁姨,你稍微等等!”笑著點了點頭,曾甜甜站起身來,走到角落之中,她拿出手機,就開始撥打起來。
口中一直罵著江耀爛人,心中經常發誓,再也不過去江耀那裡,可很多時候,女人總是口是心非的。
對於某些痛並快樂著的事情,沒有的時候,她可以一直沒有,可一旦有了,她就想天天都有。
昨天晚上,曾甜甜又主動跑去了江耀那裡,是在他那裡過的夜。
過來曾大壯與袁秀花的住處這裡,她也並非獨自一人,而是和江耀一起。
隻不過,為了避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誤會,她走進了這間小彆墅裡麵,而江耀卻一直在外麵的車裡麵等候。
此刻,她一個電話打過去,僅僅隻是一兩分鐘時間,敲門聲已經響起。
“耀哥!”麵上滿是發自內心的微笑,曾甜甜第一時間起身打開房門,將門外的江耀迎了進來。
“哥!”歪歪斜斜坐在沙發上,看著沒一點正形的曾林,立馬收起手機,滿是拘謹,他端端正正坐在沙發上,弱弱的招呼了一聲。
“媽,如假包換,我真是江耀啊!”
“記得五歲那年的冬天,附近魚塘裡麵打魚,我坐在池塘邊上一棵大樹的枝丫上看熱鬨,結果一不小心跌落下來,一頭栽進了水裡,幸虧三伯家的桃姐眼疾手快,一把將我提了起來。”
“那個時候,我掉進水裡麵不止一次兩次,您找人給我算八字,說我犯水牢刑,後麵,您不知從哪裡找了個瘸腿老漢,幫我作法驅邪。”
“我記得很清楚,家裡唯有的一隻大公雞,被那瘸腿老漢割開了脖子,隨後用雄雞血給我畫了張符,一直壓在枕頭下麵。”
“後麵,我再沒掉進水裡過,第二年夏天,和一群小夥伴在小河裡玩耍,自然而然,我竟然還學會了遊泳。”
“另外,在我八歲那年……”
本就是貨真價實的江耀,又不是什麼冒牌貨,年少之時所經曆的事情,他自然記得清清楚楚。
看都沒多看曾林那小子一眼,走進屋內的第一時間,他的目光,已經直接落在了母親袁秀花身上。
都還沒待她發問,江耀已經先一步開口。
一些童年往事,他僅僅隻是說了那麼寥寥數件,對麵的袁秀花,因為心中極度的激動,她整個身子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小耀,你真是小耀。”
“一離開就是這麼多年,你這孩子,不打電話也就罷了,連消息都不知道托人傳一個,你心裡還有我這個媽沒有?”
“前些日子,你老往我麵前湊,明知道我誤會你了,你這傻小子,怎麼就不知道解釋一句?”
“我就說嘛,哪有人長的和我家小耀年輕時候一模一樣,原來,你就是他,他就是你啊!”
“在外麵闖蕩了這麼多年,媽又沒在身邊照顧你,肯定吃了不少苦吧!”
“彆人家的孩子,到了你這個年紀,都發福了,個頭至少要大上幾圈,就你這身子骨,看著依舊這麼單薄。”
“改天,媽給你做點好吃的,讓你好好補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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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的一聲,袁秀花已經站起身來。
她幾步走到江耀麵前,二話不說,直接將其摟在了懷中。
口中的話說著說著,她聲音有些嗚咽,那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自她眼眶中狂湧而下,將江耀左邊肩膀上的衣物都直接沁濕了一片。
被將近七十的袁秀花這麼摟著,說實話,江耀非常彆扭,真的感覺很不習慣。
不過一想到這是自己親生母親,此刻的她,是因為真情流露才會如此,就算江耀有點不大情願,終究還是對此默認了下來。
畢竟,不管他年紀多大,在外麵風光還是落魄,在袁秀花的眼中,他依舊還是一個孩子。
一邊的曾甜甜,聽到袁秀花說要給江耀補一補的時候,她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
畢竟,眼前的江耀,身軀雖並不厚實,但他到底是何等的強壯,曾甜甜這裡,早就有著切身的體會。
鬱積在心中的情緒,稍微得到了一點發泄之後,袁秀花已經緩過神來。
知道自己有些失態的她,趕緊鬆開江耀,她擦了擦眼淚,然後拉著江耀,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小耀,這些年,你到底去了哪裡?”
“難道,你真的如同當年那些領導說的那樣,去了國家的某個保密項目?”
“你一個初中生,搞研究能行嗎?該不會,你是被彆人研究吧?”
“這麼多年下去,你依舊跟個毛頭小夥似的,根本沒見到你麵上有任何衰老的跡象。”
“我明白了,你們那個項目,研究的肯定是長生不老藥,難怪,保密級彆這麼高,這麼多年下來,連電話都不讓你給家裡打上一個。”
“這次回來,那個項目已經圓滿完成了?上麵會不會再派發任務給你,然後,你又突然消失,再度失去所有音訊?”
……
江耀都還沒開口,袁秀花已經腦補出了很多東西來。
一邊噓寒問暖,她一邊試探著開口,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