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女子,正是當日在金滿樓與江耀相過親的那個張婷。
也不知道,是因為場合不同?又或者是本性恢複?
比起那一天來,今日的張婷,穿著打扮方麵,明顯要性感妖嬈許多。
自稱在莞城那邊做進出口生意的她,形形色色的男人,見過不知多少。
可如同江耀這種,沒有一點紳士風度,又奇葩又吝嗇的男人,她記憶特彆深刻,真的還是破天荒的頭一次遇見。
那天自金滿樓裡麵,那個明顯非富即貴的女人,突然向自己打聽江耀之事,雖令得張婷有些疑惑,但她並未對此深究。
在金滿樓內兩人見麵之時,江耀是人字拖大褲衩。
此刻換上了一身保安製服,剛從車上下來的張婷,要不是聽見了那欠揍無比的熟悉聲音,一時半會兒之間,還真沒認出他來。
“百億大富豪啊……”
“又還是回來老家度假的香江人,竟然淪落到在這翡翠華庭當保安?”
“不得不說,這種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了家的事情,也就江耀你能編造的出來!”
“其實,我早就已經看穿了你就是屌絲一個,在我麵前,你根本沒必要裝什麼大尾巴狼!”
……
看著停下腳步,目光已經落在自己身上的江耀,張婷自那白毛男懷中鑽了出來。
她站直了身軀,還刻意挺了挺胸膛,口中一邊哧哧笑著,一邊再度開口說道。
對於江耀這個人,她可是恨得牙直癢癢。
當日,也就是江耀跑的太快,不然的話,那一大桌子菜一口沒吃的她,又哪裡願意AA製,因此花費上千塊。
事情雖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月時間,可一想到江耀這個奇葩男,她依舊都還是一肚子怒火。
如果這裡不是大街上麵,新交的那位白毛男友還在旁邊,張婷又想要在他麵前保持一下淑女形象的話,麵對江耀,她絕對不僅僅隻是嘲諷幾句這麼簡單。
“喲,這不是婷婷嗎?”
“穿上衣物之後,我還以為,你會認不出我來,沒想到,我依舊沒逃過你的法眼。”
“這是你新交的你男友?不得不說,你眼光確實挺獨到啊!”
“要早知道,你喜歡這種類型,那天和你見麵的時候,我就應該也染一頭白毛過去的!”
……
張婷的話雖有些難聽,不過江耀對此並不生氣。
畢竟,自己一個什麼情況,他自己心裡清楚就行,根本沒必要在彆人麵前顯擺炫耀什麼。
死在他手中之人,雖說已經不知多少,不過一般來說,隻有在彆人威脅到了自己的時候,他才會主動出手。
遵循要麼啥都不做,要做就把事情直接做絕的行事原則,他總喜歡滅人滿門,其最大的原因,僅僅隻是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而已。
眼前的張婷以及那白毛男,要錢沒自己有錢,要勢沒自己有勢,他們這樣的普通人,就算自己站著不動任憑他們動手,都根本撼動不了自己一根汗毛。
感覺修習無尚血神經的自己,心智都好似在開始慢慢扭曲,已經有些嗜血嗜殺的江耀,回來現實世界,待在老家這座小縣城裡麵,本就有著想要修身養性的想法。
此刻,他自然不會因為張婷兩人說話難聽,就直接對他們喊打喊殺。
“小子,你怎麼說話的?”
“還跟我留一樣的白毛,你配嗎?”
“告訴你,婷婷喜歡的是我這個人,不是其他東西,她第一天和我認識,就二天我倆就睡到了一起。”
“至於你?不是哥看不起你,就我那輛卡宴,僅僅一個車軲轆你估計都買不起。”
“你這樣的窮屌絲,婷婷眼又沒瞎,她又怎麼看的上你?”
……
一副吹鼻子瞪眼的模樣,與張婷相比,白毛男說話,那絕對更要難聽許多。
就算想要修身養性的江耀,都有些按耐不住,想要衝著這家夥一腳直踹過去。
現在的他,火氣有點大。
看了看麵前一副趾高氣揚模樣的白毛男,又望了望旁邊的張婷。
他的心頭,都生出了一種想要一腳踹飛白毛男,然後跟洪興坤哥學習一下,將張婷拖進車裡讓她給自己消一消火的古怪念頭。
隻不過,他底線雖非常靈活,但終究不是什麼壞人。
這樣的念頭,才剛剛浮現在腦海裡麵,便已經第一時間被他死死壓製在了心頭。
一連深呼吸了好幾口,江耀的心情,才稍微平和了一些。
重新恢複淡然,唇角掛著一抹古怪笑意,他衝著白毛男提醒道:“哥們,張婷有個兩歲大的孩子,你知道嗎?”
“公共場合,你倆都是這麼一副膩歪的樣子,該不會,你是那孩子親爹吧?
……
他話都還沒說完,旁邊的張婷,似乎有些惱羞成怒,已經一眼狠狠瞪了過來。
“凱哥,彆聽那姓江的胡說。”
“那天和他相親的時候,我是純粹看不上他,才胡亂瞎編一個借口,好把他打發走而已。”
“沒想到,他這個人這麼沒腦子,一個謊言而已,過了將近一個月,他竟然還認為這就是事實。”
“這個混蛋,吃不到的葡萄,就認為是酸的。”
“凱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都還是人家第一個男人!”
……
瞪著江耀的時候,張婷婷那眼神都是惡狠狠的。
可轉頭跟那白毛男解釋的時候,她卻是柔柔弱弱,滿臉委屈,看著都已經是梨花帶雨。
“那確實!”
“婷婷你的葡萄,帶著點奶香味,可是一點不酸。”
“這人敢惡意造謠中傷你,放心好了,我肯定幫你出氣。”
“負責翡翠華庭這邊的物業公司,我記得,我一哥們在裡麵當經理,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讓他把這姓江的直接炒掉。”
……
如果是早個十幾二十年,遇上這樣的事情,彼此雙方肯定早已經直接動起手來。
在這連網上買個玩具槍就有可能被判上十年的和平年代,大部分人的血性,都早已經被扼殺於萌芽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