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韻也不太開心,可要保持自己的形象,隻能默默地在心裡祈禱那杯茶水的藥效發揮得快一點。
溫雅蘭倒是圓滑,看熱鬨不嫌事大,“棠棠,你怎麼能這麼說天霖呢?
他才不是什麼媽寶男,你不知道天霖在京城多受年輕女子的追捧,是京城有名的四大少。”
薑棠又吃了一塊芒果,用像是在看什麼傻子一樣的眼神瞥了顧天霖一眼。
什麼玩意兒,就他,還京城四大少之一。
打趣道,“不用替他解釋。”
六個字,傷害性不大,但是侮辱性極大。
楚韻護犢,終於忍不住了,拍桌而起,“你這個沒教養的東西,憑什麼說我兒子。”
薑棠任由她說著,看向薑淵,“你就讓外人這麼對你的孫女?”
薑淵不傻,兩邊他都不會得罪,“顧夫人,我大孫女初來京城,大家還是小事化無吧。
既然我們家棠棠說了婚約取消,那就聽她的,我薑淵拚了老命也會為她取消。
飯我們就不吃了,走吧,棠棠,爺爺先帶你離開。”
一字一句,無不都在偏袒著自己的孫女。
以至於薑棠不動聲色地挑了下眉,心想著論演戲,還得看薑淵這種老狐狸。
雙手一撐,從座位上起身。
忽而,不知怎麼的,她像是站不穩一樣,搖搖晃晃。
還試圖伸手去拽住薑淵。
薑淵表現得很是慌亂,“棠棠,棠棠你這是怎麼了?”
薑棠在閉上眼睛之前那清澈的目光灼灼地看著他,似要將他看穿,看透。
看得薑淵莫名一怔,背後一陣陰涼。
包間裡邊幾個人先是呼叫了幾聲,不久便安靜了下來。
薑淵知道李升對薑棠很不一樣,連她的住址問了幾次都支支吾吾,所以,跟溫雅蘭說了一聲,便率先走出這包廂。
以身子不適為由提前帶著李升離場。
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剩下的三人,許是見慣了這種事情,姿態悠閒。
楚韻有備而來,撥打了個電話,兩個身穿黑色製服的大高個保鏢從門外進來。
“把她抬到顧天佑的房間。
記住,工作要做得隱秘一點。”
雖說她把剛才薑棠親口說和顧天霖退婚的話錄了下來,但為了避免夜長夢多,還是得將事情安排妥當才行。
薑棠算是得罪了她,顧天佑深得他們顧家老爺子歡心,她也早就看不慣。
今日這種機會怎能浪費。
“是!”兩名保鏢齊齊應了聲,輕鬆地將薑棠抬起,往門外而去。
這個時間的皇庭沒有什麼人,加上兩名保鏢的身手不錯,很快就走到通往客房的電梯。
出現在顧天佑所住的總統套房門口。
其中一個保鏢從口袋裡掏出楚韻事先給她的房卡,滴了一下,眼前的房門被打開。
裡邊,除了一盞落地的暗黃台燈外,哪哪都黑壓壓、靜悄悄。
兩名保鏢動作很輕且麻溜地來到一張大床旁,看了眼大床上熟睡的男人,對看了一眼,對頭。
將看起來已經昏迷到無邊無際的薑棠輕輕放在這男人的旁邊,離開這總統套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