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六章 先天對先天的碾壓(1 / 2)

“見血了!”

“一劍封喉!”

觀眾頃刻沸騰起來了。

徐小受這一劍太強,在座的選手修為境界又太弱,根本無從看得出其中的奧妙。

他們隱約能猜測到的,也不過是徐少似乎是用了極儘的速度,再加上不知名的增幅手段,令得聖體防禦在七品靈劍之下,成了紙糊一樣的存在。

但這一明悟的境界層次,著實有點太低。

僅僅憑借速度和攻擊,便能破掉聖體防禦?

大多數人主觀上,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可所謂無知大抵不過如此了,這世界上並非是最為華麗的招式才能和最強的攻擊相得益彰。

有時候,當某一些平凡和普通的招式修煉至極致,也是致命的手段。

於徐小受而言,他完全超脫於場內眾人視線的憑借,便是宗師級彆的“敏捷”。

外加在奔跑過程中,時不時參雜進了“消失術”作為混淆視聽的手段。

在這虛實結合之下,那些個越想分析出他招式變化的人,便越容易鑽牛角尖。

“小夥子,所以你想明白本少的劍了麼?”場中的徐小受一式得手,那叫一個騷氣。

他就這麼攜劍睥睨不遠處的羅印,看著對方死死捂住鮮血猛溢的喉嚨,非但不出手,還客客氣氣的讓羅印在混亂中繼續思考。

“唔……”

羅印話根本說不出來。

這徐少的一劍太詭異了,尤其是其終結之式過後,那殘留在自己脖頸之上的詭異力量。

又似劍氣,又似劍意,揮之不去,卻之不得。

一劍可以封喉,可聖體的自愈能力,一般也能讓傷口快速複原。

但有這力量殘留,彆說痊愈了,任憑羅印百般手段齊出,也根本奈何不了傷口上殘留的力量。

徐小受眯著眼睛不懷好意的笑了。

他清楚知曉那是劍念!

是第八劍仙跨時代的感悟!

是集劍道之大成的濃縮結晶!

這等力量,彆說對方一個小小的沒見過世麵的羅印了,便是換了個修為更甚的人來,隻要不是古劍修,沒有接觸過這方麵的知識。

可能到死,都無法理解這種力量。

因為,他們的知識儲備之中,很可能就根本沒有“劍念”這一概念。

“既然想不出,那就多作感受吧!”

徐小受歎息一聲,將頭一低,彆在耳後的幾縷發絲便是散落。

他又將發絲重新縷好,緊接著,虛空靈元鼓動,風一吹,他的身影再似前時煙消雲碎。

“又來?”

看客們有的哆嗦起來了。

觀這徐少的做法,是打算一式成功之後,根本不想用第二招,就要這般讓羅印死於稀裡糊塗之中?

“這也……太惡心人了吧!”

所謂口嫌體正直,或許也莫過於此了

觀眾一邊唾棄著徐少的手段,一邊卻不由自主的期待起這半聖傳人究竟會怎樣去虐殺羅印。

果不其然……

“出現了!”

一個眨眼的功夫,立馬有人指著擂台的另外一方。

那裡,赫然又出現了一個徐少的身影。

一步、兩步、三步……

“西風凋雪。”

甚至都有觀眾直接幫徐少念出了此式的名字。

更有甚至,還原封不動的照搬了這家夥的收劍之後還要縷縷發絲的小動作。

“嗤——”

毫無懸念的,在疼痛作用下絲毫動彈不得的羅印,從右肩到左下腰,一道斜著的圓圈血線迸射。

“噗!”羅印口吐鮮血,腳都有些支棱不住身體,差一點跪伏在地。

“想明白了麼?”徐小受回頭問道。

羅印麵色猙獰,整張臉都是有些變色。

這一下不止脖子間的疼痛,身軀上的那劍意殘留的力量入侵,竟還給氣海帶來了一絲冰寒的力量。

他的身子開始痙攣,竟是被凍壞了似的,開始有些發紫。

“唉!”

徐小受看著羅印依舊迷蒙的眼神,隻歎息一聲,沒有過多言語,一轉身,一伏首,身形再度破碎。

“又來!他又來!”

“我滴媽,這也太羞辱人了吧,羅印怎麼不反抗?換我我頂不住了……”

“是的,這簡直欺人太甚!”

“來了,來了,一步、兩步、三步……西風凋雪……”

“臥槽,我服了這徐爹了,簡直不要太騷氣!”

“我有預感,今夜過後,西風凋雪這一式,將要名揚整個東天王城。”

台上的選手都有些扛不住壓力了。

明明徐少的劍不是對著他們,但現在所有人心頭都生出了濃烈的無力感。

這怎麼破?

這徐少一出劍,自己連對方人影都不見,擺明了就是將命放在砧板上,讓對方儘情收割啊!

一開始還有人想著防禦脖子不就好了?

但這很明顯的就是掩耳盜鈴,因為徐少根本不止砍脖子,全身上下,任何一處暴露在空氣中的地方,都是可砍之處。

而有聖體的羅印都是這般下場了,他們這些個普通的先天,能做到什麼有效防護?

便是把渾身解數都使出來,在徐少眼中,也是全身上下,無一不是破綻吧!

“想明白了?”

徐小受再度收劍。

這一次,他給羅印留下的,是左肩到右下腰的圈型傷痕。

此時前胸後背雙圈交叉,呈現出了典型的對稱美。

“我……”

羅印整張臉都是紫色的了。

他半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竭力抵禦這一劍帶來的劍意傷害,以及莫名的冰係劫難之力。

實話講,羅印也不知曉這是否真為劫難之力。

但他聖體超乎天道,若非有那麼一絲斬道之上的劫難之力殘留,又豈會連冰寒都抵禦不了?

“還沒想破?”

徐小受可沒打算收手。

他觀這羅印不打算放棄的模樣,決計是還有什麼底牌,當即劍一提,毫不客氣的再度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我滴娘……”

蕭晚風戰戰兢兢的蹲在樹枝之上,看著下方不間斷崩裂的道道血線,聽著那一句句雲淡風輕的“西風凋雪”。

他覺得有些不能直視“西風凋雪”這四個字了。

或許,今夜過後,大多數場上選手的噩夢,便應該會換成這極儘簡式的四個字了吧?

“他、他一直這樣?”

蕭晚風有些不可置信的問著旁側的雙馬尾姑娘。

木子汐搖了搖頭“彆怕,你現在看到的,應該是人間級彆的手段。”

“人間級彆?”蕭晚風不解。

“是的,人間級彆。”

木子汐掐著手指頭豎著“在這之上,約莫還有地府級彆、地獄級彆、煉獄級彆……等等等等。”

蕭晚風身形都踉蹌了一下。

這一個“等等等等”,著實將他嚇得不輕。

如若麵前這等瘋狂手段,還隻是人間級彆的話,那方才……

蕭晚風一想到方才徐少對自己使用的手段。

哇!

那簡直是小兒科啊!

……

“想出來了嗎?”

“想不出來?那就繼續。”

“想破了?”

“想不破,那就再想!”

刷刷刷……

嗤嗤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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