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呀,這要是在打鬥中開這力場,豈不是首先讓敵人賺足了眼球?”
他沒有急著穿牆,而是原地思索了起來。
“咫界力場,能否離體呢?”
心念一動。
立場撐開,腳底的地麵瞬間化作飛灰,一個半球形、切口處十分平滑的坑洞出現了。
“一丈!”
徐小受瞬間明悟。
這立場最多能離體一丈,也就是說……
“方圓一丈內,絕對領域?”
徐小受瞳孔一縮,他才先天!
先天,便擁有了類似王座界域的一丈領域?
心念再一動。
很快,覆蓋在身周的力場開始變化,全部彙聚到了右手之上,隨即在徐小受掌心之中,化作一把薄如蟬翼的無影劍。
力場化形!
這力場領域還可以變幻形狀!
或是附著在衣物之外,或是化成無影劍,或是……
“嗤!”
手一攤,力場一縮,在掌心化作一顆透明的小球。
“掌中佛國……”徐小受失神呢喃著。
這一式,沒有掌中佛國的芥子納須彌之能,卻在某一層麵上,又成了另一個世界。
一個可以吞噬敵人靈魂,所到之處,無物不摧的世界!
“牛批哇……”
徐小受被這覺醒技秀到了。
他終於不用擔心這力場會將衣物搞碎了。
因為不會傷害到力場之外的東西,隻要操縱熟練,力場甚至可以貼著衣物,隨著衣服的律動而變幻形狀。
這樣,在裝逼的時候,他徐小受的衣服,也是可以動的了!
“太強了,太強了。”
“絕對防禦,絕對領域……”
“就是不知道,它能承受的攻擊極限,會是怎樣?”
徐小受這般思索著,可他依然明白,即便有“咫界力場”接不住的攻擊,等那攻擊穿過這立場,估摸著傷害都可能被削沒了。
而剩下的,如若他徐小受一身被動技還接不住。
那隻能證明,對手要麼是斬道,要麼是太虛了。
這等情況下,實力的絕對碾壓,本來就沒有任何希望。
“惡心,實在是惡心……”
“這覺醒技,未免也太不講道理了些吧!
因為時刻關注著靈元的消耗,徐小受還能清晰的知曉,這力場的開啟和持續,是完全不消耗靈元的。
而在受到傷害……
其實也就等同於傷害地麵的時候,靈元才有微不可察的消耗。
徐小受猜測這“咫界力場”,應該便是根據受到攻擊的強度,而消耗對應強度的靈元。
也就是說,隻要不受到攻擊,他徐小受可以一直開著這立場,防止被彆人偷襲。
“不行。”
“有點危險……”
徐小受突然又想到,要是自己一直這麼開著力場,有好朋友要跟自己握手……
一握之下,手沒了?
這可如何是好?
“對敵!”
“是的,對敵的時候再開,這個世界的人都很客氣,打架之前先來個禮貌性的擁抱啊什麼的,都是可以的。”
徐小受摩挲著下巴,頻頻點頭,“是的,擁抱的時候,再開力場就是了,力場往外一張一收,架都不用打,人就沒了。”
心潮澎湃,難斂情緒。
一這麼想,徐小受又覺得這覺醒技太變態。
防不勝防呀!
要是在開狂暴巨人的時候,再開力場……
“嘶!”
徐小受惡寒得一哆嗦,“沒人性,太沒人性了!”
他都有些不敢往下思索了。
這覺醒技,簡直毫無人性可言。
就在這時,被徐小受一腳洞穿的牆麵外,忽的出現兩顆黝黑的大眼珠子。
“誰?”
徐小受警覺的一望過去。
“啥情況?”
辛咕咕在牆外撅著屁股抬起了頭,看著那和地麵相接處的小滑口橢圓洞,有些不解。
記憶中,徐小受的房子,好像也沒這個洞的說……
不再多想,他去到了房門口敲了敲門。
徐小受將門一開,辛咕咕便是邁入其中,“出來了!”
“什麼出來了?”徐小受問。
“盤問呐!”辛咕咕瞪著眼,“不你叫我審問那倆家夥麼?”
徐小受恍然,原來是那兩個夜襲者。
“問出了啥?”
“啥也沒問到。”
辛咕咕搖了搖頭,見徐小受表情有些不對,立馬補充道“這倆家夥嘴硬得很,但問不出來,原形倒是被我打出來了,其中一個是薑家的,就那日,那個嘲笑我們‘天上第一樓’的猖狂家夥……薑泰?”
他說著話一頓,儼然是看到了徐小受身後的半球形坑洞。
這玩意……
他記得先前搬床的時候,也沒見到哇!
“這是?”
辛咕咕指著地麵坑洞,再回望了牆口處的那個小洞,兩者有著相同的性質,切口處異常平滑。
徐小受讓開了身子,顯然那麼大一個洞,他小身板也遮不住。
“修煉中。”他這麼回應著。
“修煉中?”辛咕咕眼皮一跳。
借著徐小受讓開的地方,他還能看到連床板那,也被什麼東西嘩啦開了一道平滑的口子。
“這也是修煉?”他震驚問著,“你一個人,也能和床修煉成這個樣子?床壞了還不肯結束修煉,跟地麵也修……”
咚!
徐小受狠狠敲了一下辛咕咕的腦袋。
當然,這一下,他是關了力場的。
辛咕咕說不出話來了。
他捂著頭,呆愣的看著一個人也能把床板以及地麵修煉成這副鬼樣子的徐小受,心裡頭有著邪惡的想法說不出來。
“明天給我換個床板吧!”
被人發現了秘密,徐小受也沒心思繼續抽獎覺醒了,道“走吧,先去看看那兩家夥。”
辛咕咕一臉哭喪。
這可是新的床板!
他剛搬過來的,結果,才堅持了不到一天……
“對了。”
徐小受走到門口,忽然回頭問道“你是可以滴血重生的是吧?”
“什麼?”
辛咕咕一愣。
“手。”
徐小受對著他伸出了手,“我們相識這麼久,也沒握過手好像?”
辛咕咕打從心裡眼覺得有些不對勁,但看著徐小受伸出來的手,一時間沒能想歪,隻覺這貨怎的和自己一樣,一到半夜,還會深情。
於是辛咕咕遲疑著伸出了手,徐小受便握了上去。
下一秒。
“啊——”
一道淒厲的嘶鳴聲便響徹了整個天上第一樓,連梅巳人在房間之中,都有些驚詫了。
“敵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