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徐小受無所謂聳肩,他想到了那日袁海生和劍老被七劍仙梅巳人嚇得半死的模樣,唇角神秘兮兮的一勾,也不多做解釋。
“安啦,本少做事,你們看著就好。”
“受到懷疑,被動值,+2。”
人一時不語。
淚雙行其實也有些不信。
二人都知曉徐小受的任務有多難。
在沒有聖奴高層助力的情況下,要當好這東天王城的攪屎棍,又要明哲保身,不被屎味侵襲……
這本就是一件艱巨無比的任務。
徐小受,又哪來的這般自信?
“你們看著就行,實在有問題了,本少還可以請求支援不是?”徐小受掏出通訊珠晃了晃。
這下說書人心稍安了。
這枚通訊珠是哥哥給的,隻要需要,徐小受可以隨時聯係到聖奴的高層,得到助力。
人本是因為半月多以來,這通訊珠不為所動,繼而自己動身前來查探情況。
不曾想,徐小受沒用通訊珠,不是忘了。
而是他覺著要當好王城的攪屎棍,僅憑自己一人,就可以完全搞定?
“嘖嘖,真是好有魅力呢!”說書人舔了舔紅唇,有些被這徐小哥哥的自信所折服。
“受到喜愛,被動值,+1。”
徐小受當即就是一個哆嗦,急忙再看向淚雙行“其二呢,還有什麼任務?”
“也不能算是任務……”淚雙行平靜說著,從戒指中掏出了三枚巴掌大小的黑色令牌,啪一下拍到了桌麵上。
這三枚黑牌通體黝黑,不見有什麼雕刻痕跡,其上甚至不曾有靈陣、天機道紋。
可甫一出現時,一股玄奧莫名的氣息便是彌散了開來。
徐小受神色一動,隨手拿起一枚仔細端詳。
卻見令牌除了黑色,再無其他圖案、文字、乃至任何痕跡。
“什麼意思?”徐小受放下令牌,不解說道。
“這是‘虛空令’,三枚,首座給你的。”淚雙行平淡一言,卻激起徐小受內心千層浪。
“虛空令?!”
徐小受騰一下起身,神情有些呆滯和不可置信。
他回想了起了彼時蕭晚風介紹自己挖令牌時的情景,那時候蕭晚風確實說過“虛空令”通體黑色,卻再無言談其他。
而通過這幾日情報的收集,徐小受更加知曉,要想進入聖秘之地虛空島,手執“虛空令”,那是必須之法。
所以他萬萬沒能、也不敢去想象……
淚雙行此刻掏出來的,就是聖神殿堂,以及王城各大最高勢力都趨之若鶩的“虛空令”!
還是足足三枚!
“你們,認真的?”徐小受重歸坐好,艱難吞咽了一口唾沫。
“嗯哼~”
人在旁側點點頭,隨手拎起一塊,拋著說道“這東西就是‘虛空令’,‘虛空令’就長這樣子,你記好、拿好。”
“至於第二個任務嘛,人家也不知道哥哥怎麼想的,反正他說將令牌交給你,你便能辦好事。”
徐小受一時為八尊諳的能量所動容。
能在聖神殿堂的嚴格控製之下,不聲不響拿出來三枚虛空令。
這得是多大的能耐啊!
他昔時還聽說,這玩意,基本上都被聖神殿堂控製著,外界充其量也就隻能找到所謂的“令牌線索”,怎的到這裡,突然就可以憑空冒出來三枚了?
“令牌我可以拿,至於要辦什麼事……”徐小受疑惑說著,他也不問對方怎麼搞到手的了。
冷靜下來之後,他第一時間便想到,畢竟第八劍仙曾入過虛空島,還言談過什麼“黑白雙脈,儘皆奉我為尊”。
所以,或許這令牌八尊諳不是從聖神殿堂掌控的渠道中搞到,而是從內部渠道直接拿的都說不定。
“搞事嘛!”
人巧笑嫣然的回話“還是那個任務咯,三枚令牌給你,你就不用單純的依靠忽悠啦……即便你說的什麼夜貓的情報會被聖神殿堂壓下,但隻要拋出來這令牌,天王老子來了,都壓不住虛空島一事。”
徐小受聽得額角青筋狂跳。
他先前不覺得自己搞的事情小了,甚至還覺得有些超乎往日作為。
畢竟,這可是在東天王城,在聖神殿堂的眼皮子底下搞事。
再小的一件事,暴露身份了,也是殺頭的大事!
可現如今……
摸著桌上的三枚“虛空令”,徐小受真真切切意識到了,八尊諳所謂的“開戰”,是什麼意思。
聖奴,不是說著玩玩的。
他們是真想要在王城大掀波瀾,大動乾戈!
他們,是真嫌棄自己搞的事情,有些雷聲大、雨點小了!
既然如此……
“好,我明白了。”
心下有了決斷,徐小受將令牌收入了戒指,重重點頭。
有這玩意,真就是說書人的那句話“天王老子來了,都壓不住虛空島一事。”
——這王城,要變天了!
“走啦~”
道完任務,說書人攤攤手。
他其實想要多作停留,好好和徐小哥哥到房間裡多多敘舊,但此時靈念已經感應到了天上第一樓要來人,當即起身。
“不送。”徐小受像是送瘟神一般,將二人給迎起身,就要目送他們離開。
“你……”然而淚雙行起身後,卻沒有第一時間走人,而是有些遲疑的低眉開口。
人目光饒有興趣了起來,在徐、淚二人身上來回流轉,掩起了嘴偷笑。
“怎麼,還有事?”徐小受意識到淚雙行是在對自己說話。
淚雙行遲疑了一陣,頭微微一側,依舊不曾目視徐小受,隻問道“你朋友呢?”
“朋友?”
徐小受蹙眉,什麼意思?
他忽然反應過來,淚雙行莫不是在說辛咕咕他們?
“他們出去了,暫時還沒回……”
“沒事了。”便在這時,淚雙行卻自問自答般擺手,杵著拐杖扭身往樓外走去。
“嗒、嗒、嗒。”
清脆聲起,淚雙行身形逐漸隱沒。
徐小受被問得有些莫名其妙,滿是困惑的轉頭看向了說書人。
“保重哦~”
人卻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身側,纖手輕輕拍了拍徐小受的臉頰,吐氣如蘭“出事了,隨時叫人家呼~”
他竟然在耳根子吹著熱氣!
徐小受全身都發毛了,急忙閃身避開。
人卻如跗骨之蛆,在電光火石之間換了個方向,於徐小受另一側口吐幽蘭“沒事的話,也可以叫人家呼~是隨叫隨到的那種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