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侖山脈,核心區。
九龍脈之爭正在如火如荼的開戰。
可以說,存留到試煉第二階段的煉靈師們,幾乎很少能做到超脫的。
或主動、或被動,大家都被卷入了浪潮之中。
但凡事總有例外。
雲侖山脈的試煉者,有一小部分不是因為試煉本身而來,而是因為天空之城。
這些偷渡者,對試煉本身的進程如何,漠不關心。。
他們關心的,隻有天穹之上那一道虛空島裂縫。
……
“何時降臨?”
徐小受的畫像分身說書人,同樣百無聊賴盯著那遠方的虛空島
巍峨的古城就屹立在東天王城之上,僅僅一角,便展露著出了屬於它的崢嶸。
畫像分身自出土後,經過二次修飾,已經不具備說書人的本來麵貌了。
連標誌性的紅色長裙,都被染成了樸素的黑白。
人不可能光明正大出現在雲侖山脈之中,等待被逮。
徐小受要的,是試煉官主動、無意的發現,而不是傻乎乎撞上去,給饒妖妖一眼識破的可能。
“嗡——”
正漫步在山野間,一道微不可察的空間波動傳來。
徐小受靈念立馬捕捉到了。
若是換在先前,如此隱晦的空間能力,他很有可能錯過。
但自拿到空間源石後,又以空間節點的視角剖析過異的界域之後,他能立馬篤定
“附近,發生了戰鬥,有人開了界域!”
界域代表王座。
哪個試煉者能擁有王座修為,且敢在雲侖山脈開戰?
沒有任何一個!
這,必然是偷渡者和試煉官之間的戰鬥,在不為人知的地方,又發生了!
“大半天時間,終於給我等到了……”徐小受心頭感慨。
他即刻操縱畫像分身,表現出一副極為嫌棄的樣子,小聲嘀咕道“怎麼哪哪都在打架,還讓不讓人家休息了?”
而後,像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事,唯恐避之而不及一般,快步離開。
似乎是察覺到快步離開依舊有風險,想了一下,畫像分身又劃開了空間裂縫,身子往裡頭一鑽,消失不見。
空間裂縫是畫的。
往裡頭鑽的畫麵,也是假的。
但消失不見,是真的消失不見了。
畫像分身的作用到此為止,在被動觸發了試煉官的注意後,立刻消失。
且在消失之後,空間裂縫也隨之消失。
就仿若此地,完全沒有人來過一般。
隔空操縱畫像分身,以畫像分身催動為數不多的畫像之體靈元,執掌虛無畫筆,繪畫出畫像分身所在之地的又一畫景,是徐小受試驗過,唯一能用畫像分身做出來的手段。
除此之外,畫像分身沒有半分戰鬥力。
一旦真的被靠近,被接觸。
那這些假象,轟然潰散。
但搶在被接觸之前消失,那麼留給彆人的,便隻有一個遐想,以及之後無儘的聯想。
至於隔這麼遠就消失,會不會一切都不曾被人發覺,隻是自己在腦海中意淫,最後浪費掉一個畫像分身……
這點,徐小受根本不擔心。
聖神殿堂,沒有蠢人!
一息。
兩息。
才三息時間不到。
遠處的空間波動幻化出黑色界域形狀,而後界域崩潰,一個黑衣執法官扛著肩上昏迷人出現。
“誰!”
守夜眯著眼,大戰之後一身淩厲之勢尚未收回,便冷眼掃過了方才“說書人”所處方位。
界域之內,隻有界域之主能觀察到外界局勢。
若是對界域把控不強,注意力都放到界域之內的事情上,那界域之主,是很難發現界域外發生的事情的。
但守夜不會如此。
偷渡者即便變成了王座,也不是他的一合之敵。
三招兩式間解決了偷渡者,審訊問話的同時,守夜發現了界域之外的小動靜。
一個身著黑白裙的青年男子,明顯是試煉者打扮,卻漫無目的的出現在山野上。
這地方鳥不拉屎的,跟九大龍脈更是一分近距離不沾。
按理來說,試煉者不應該來到這破地方才對。
才不過片刻功夫,那青年試煉者卻像是發覺了現場有些不對勁,劃開空間裂縫遁走了。
何人能發覺到現場有異常?
何人能輕而易舉劃破空間?
守夜立馬意識到這又是一個偷渡者,且能力不凡,立馬打暈了界域內的偷渡者出來。
但為時已晚。
那黑白裙的青年偷渡者,已經走了。
守夜扛著人來到那黑白裙偷渡者原先所處方位,靈念細細一探,卻驚訝的發現。
這周遭,連半點空間波動,都沒能探出!
一般就算有人利用空間裂縫遁走,隻要時間跟得緊,守夜是有把握,通過空間波動,推測到那人的大致去向的。
可現在,才不過幾息時間,此地的空間波動,消失殆儘。
“好厲害!”
“那家夥,竟能做到順手將空間痕跡,全部抹除?”
守夜驚疑。
他覺得自己是發現了一條大魚。
因為類似手段,彆說正常王座了,便是斬道都不一定能做得出來。
他守夜就不行。
劃破空間可以。
但順手抹除離開之後的空間痕跡,完全做不到。
除非是對空間規則,有一定感悟的強者,才能做到如此。
這個發現了自己正在行動,然後偷偷溜走的家夥,必然是一個老辣之輩,能遁走於無形,他才敢如此放肆的遊走在雲侖山脈之上……守夜想著。
“會是誰?”
他沉頓住,不由想到了昨夜上麵剛剛發下的通知。
聖神殿堂高層,已經太虛戰死於雲侖山脈,所有人必須提起十二分警惕。
守夜不由一顫。
會不會,這能力就和太虛戰死有關?
不管如何,有新發現,必須第一時間上報。
守夜掏出了特殊作戰通訊珠,以天機能力,聯係到了當前的雲境世界的掌控人——魚知溫。
……
靈鏡主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