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燼照白炎?!”
“他是聖奴無袖?”
“不對、不對,聖奴無袖早沒了,他提到了聖宮……他們是聖宮的人?聖宮使者?”
“我去!聖宮五大權柄之一,他是燼照一脈的白蘞?
“那另一個……不是‘聖奴無袖’,他是‘聖宮無眉’!牧凜!牧凜也來了?!瘋了吧這是?什麼情況?”
截至此,幾人似乎才想到了方才的心照不宣,同時閉口,不再言語。
“都閉嘴好吧……”隔了許久,雙呆才心驚不已地出聲再勸。
“彆說了!”他一出聲,又一道沉悶的驚懼之音響起。
而後。
太虛世界,重歸陷入沉寂。
“收起你的無知!”
孤音崖上,牧凜冷眼掃過,直接將白蘞掌心的火焰嚇沒。
“你現在的身份是聖宮使者,天機世界內部世界都出現了,說明聖神殿堂遇到了強敵。
“你想和聖神殿堂,處作對立麵?”
牧凜就差出手敲弟子的腦殼了,但想到現場還有人在偷窺,想到弟子已經是聖宮五大權柄之一,他給了足夠的尊重。
“那怎麼辦?”白蘞興致缺缺,很是無聊地收了手。
“等一個契機。”牧凜道完,狀似無意地扭頭望向了身後方的山林,不再言語。
白蘞稍稍一怔,讀懂了師尊的言外之意——我們的身份不適合在現在出手,這天機世界內部世界,等彆人來破即可。
還是師尊英明啊……白蘞心頭感慨。
便這時,他順著師尊的目光同望過去,全身猛地一僵。
“咣當咣當——”
不遠處山林傳來一道道鐵器碰撞之聲。
而後,肩扛麻袋像是收廢品的邋遢大叔衝出了可以隱蔽身形的山林,落到了崖邊小道上。
他猛地駐足,望到了前方兩個身影。
有人?
有人比我還快?
另一麵,白蘞已經呆滯了。
他一下瞧清了來人的外貌特征八指、脖頸有疤、形象邋遢、靈元波動近乎全無、但帶著明顯的高位者氣勢……
“八尊諳?!”
白蘞在心頭狂呼,嚇得全身毛孔大綻,身上燃起了熊熊白炎。
天道之中,五大金牌獵令殺手同樣驚駭失聲
“第八劍仙?!”
“我的天!他怎麼也來了?情報不是說他在雲侖山脈上空搞完事,已經消匿了蹤跡嗎?”
“他跑過來作甚啊,他又不稀罕徐小受的人頭……呃,保人?”
“彆說了!”
“噢噢。”
沒有人注意到,跟在這邋遢大叔身後,還有一道隱晦的黑色身影,潛藏在林木的陰影之中。
在見著孤音崖上這倆毫不掩飾修為的人之後,那黑色身影一下僵滯,而後悄無聲息地劃破了空間,藏進了空間碎流當中。
“他不一定是八尊諳……
“聽說有個很真的冒牌貨……
“但他一定是敵人!”
白蘞思緒瘋狂運轉,很難平複心境。
他貴為聖宮五大權柄之一,戰力是不俗。
可聖奴畢竟和聖宮、聖神殿堂都處在對立麵,他對當下的邋遢八尊諳出現的第一印象,是我要出手,將之拿下,但很可能拿不下……
這個時候,牧凜在狀似無意地一掃過後,視線沒有在來人身上停留半分,像是根本沒瞧見這人來過,直接回望向了自家弟子。
“此地可能接下來還會來人,我們既然不能出手,先隱藏起來吧。”
白蘞眉頭一動,腦海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
這,應該就是師尊說的契機了!
是了,不管這家夥是不是真八尊諳,但他絕對是敵人,絕對是偷渡者。
而聖奴徐小受,現在就是敵人、偷渡者之一。
所以,這個八尊諳出現在此,未必是一件壞事。
他說不定,就是來保人的。
“同我一樣的心思……
“但為什麼,感覺有些奇怪呢……”
白蘞心情五味雜陳,有種我與黑道同流合汙的錯覺。
但見著遠處那扛麻袋的大叔沒有異樣舉動,他便熄了渾身騰騰的白色火焰,假裝也沒有瞧見這人來過。
“師尊,藏哪?”白蘞抬眸,四下環顧。
“你已斬道,可藏身天道。”牧凜淡然吐字。
“噢。”
白蘞沒有半分猶豫,知曉這是一個比藏在現實物件之後更好的選擇,當下,刷一聲和師尊同時融入了天道之中。
斬道過後,人體與天道更為契合,可短暫地寄身天道之內,用來感悟自身大道規則。
但這個十分實用的能力,被許多斬道及以上的強者,用來藏匿自我。
而有天道遮掩,斬道以下之輩,幾乎不可能發覺異常。
才堪堪融入火係大道,白蘞思緒一下變得十分冰冷。
如若現在還有實軀,他必然是如受驚之兔,猛一下要跳起。
因為在這大道之中,他察覺到了同類——同樣的藏身者!
“誰?!”
白蘞嚇得要脫身大道,回歸現實。
但這個時候,師尊親和的火係能力遞送而來,似乎在示意稍安勿躁。
也是這個時候,白蘞穩下心緒,才察覺到同列此方空間天地大道之中的那五道氣息,比自己更加緊張、更加焦慮、更加惶恐不安!
是哦,我是白的,而他們是黑的……白蘞想到自己身邊還有師尊,當即不再慌亂。
他在聖宮待久了,久疏戰鬥,有怯戰情緒是正常的。
因為他平日裡也不可能這般簡單兩人就出聖宮,這意味著他的生命安全,可能會受到威脅。
但有師尊牧凜在,一切,似乎便都不在話下。
尷尬的氣氛中,那五道氣息率先傳來試探性的問候。
“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