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家的時候,已是臨近晌午,看著院門從裡麵被插著。
“好家夥,難道徐朗大白天來了?”
“值此秋闈,他有那麼空?”
許元勝可不管是不是煞風景,直接翻了牆跳進了院子裡。
“是誰!”
“你……不是參加秋闈科舉的嗎,怎麼回來了?”
方柔手裡握著一根棍棒,從屋子裡探出頭來,一看是許元勝愣了一下。
“沒參加。”
“你大白天的院子插上門栓做什麼?怎麼沒有在院子裡躺著哼曲,嗑瓜子了!”
許元勝蹙眉道。
“還不是怨你!”
“好多人看到你拎著行李,一大早就出發。”
“一個個都來問我,你是不是參加秋闈科舉了。”
“滿臉的不看好,就差說你,不自量力,狗急跳牆了!”
方柔放下棍棒,冷著臉道。
“原來如此。”許元勝搖頭一笑,路上倒是遇到了幾個鄉親,怪不得一個個看到自己像是看到鬼一般,一個個好似避瘟疫一般,唯恐怕自己賴上了他們一般。
估計是從外麵聽到自己沒進貢院,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怕自己賴上他們,借糧借錢了!
沒有工作的男人,在鄉下人眼裡,就是一個懶漢啊,如同臨安村那些人一般無二。
“你即然敢參加秋闈,應該有書院的推薦名額,進入貢院應該問題不大。”
“難道入考場檢查的時候,他們發現了你身有殘缺?直接把你趕出來了。”
“今年秋闈,竟然檢查這麼嚴格!”
方柔蹙眉看向許元勝,眼神灼灼,認為必是這個原因。
“有沒有一種原因。”
“我忽然覺得當差役更有前途,所以主動放棄了秋闈。”
許元勝淡淡一笑,轉身去了灶房裡,也是時候吃午飯了,方柔吃不吃無所謂,自己走了一路,倒是真的餓了,何況死了的土雞,放時間長了不好吃。
“得罪了徐朗,你現在連後備差役也當不上了。”
方柔冷哼了一聲。
許元勝聽到了方柔的話,隻是一笑,徐朗啊,過兩天就給他好好上一課,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