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非要赦免,可以召他們走出大山,仍然依戴罪之身勞作。”
“隻要朝廷旨意下達,到那個時候再進行赦免。”
“也不是不行。”
邢明沉吟道。
“這倒是可以。”陳大雷點了點頭,隨後看向許元勝。
許元勝心底罵娘,讓人乾活,還讓人戴罪之身,左右你們不用擔責,但讓這些人走出深山,明顯要自己去做?
讓自己去許諾?
這出了事,又是自己責任最大。
“遠勝,我知道你擔心,一旦出了事,我們會拿你頂罪。”
“不如這樣,我等三人草擬一份文書,出了事,我們三人共擔責。”
陳大雷也知道此事的關鍵在許元勝。
還是那句話,放到過去,他肯定不會如此說,更不會留下任何書麵承諾。
但此一時彼一時。
許元勝剛剛那番話,說到了他們心底。
青州府十八縣,他們青山縣之前是墊底的,作為主官,他們也是墊底的。
有好事,排隊也輪不到他們。
這次搏一搏,沒準真能行。
關鍵是可行性還是很大的,而且許元勝確實是辦事的人,穩定青山縣安定,繳納秋糧稅,他都做的很好,另外他的片區在城外,正好可以做這件事。
若是這次也能做好了。
青山縣就騰飛了。
到那時,最大的功勞肯定是當值的主官。
“可!”邢明也很快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讓人出山,衙門給不了明文旨意。”
“安家費總要給一些的吧。”
許元勝咬了咬牙道。
陳大雷和邢明心底一陣無奈,抄家升級了啊,專門搞他們了。
最後兩人咬牙又各自拿出兩千兩銀子,再多是一文錢也不出了。
“四千兩,讓他們出山,一人分不到多少銀子啊。”許元勝蹙眉道。
“四千兩?難道遠勝你就不出了?”
“你雖然是差役,但你是兵部司掛職的暗衛。”
“大家都是明白人,青山縣的功勞,我們主官能拿多少,你暗衛會少了?”
“何況遠勝你在城外,那一車車的磚瓦和玉米棒,可是沒少運進城,據說城外現在的磚窯就不少於三十座了。”
“雖然我看不出,熊家貨行為何采購這些。”
“但遠勝你背後隻會賺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