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人雖然沒再吵吵,但互不搭理的那勁讓李傑心裡有些不好的預感。
中午方立民回來也說起這事。
“這些女人都不長腦子,這麼一鬨,是能把男人心鬨回來還是說不過了想離婚?”
他說的是實情,可李傑聽著卻挺難過。
“老王肯定也有不對的,你和彆的女人走那麼近,那誰家媳婦能願意?劉彩霞要不是在乎他能豁出臉麵去他單位去鬨?”
方立民頓時不說話了。
李傑這人護短,她自己去勸可以,可聽彆人這麼說她的朋友她指定不高興。
對於這個話題,李傑以前就說過,“雙標是正常的。我就不信哪個傻子不站自己一邊專門為彆人說話。”
“的確,老王不注意和女同誌的距離,被人說閒話是遲早的。就像老齊……”
李傑正是想起楊麗敏才覺得鬨心的。
就不知道老王是無心的,還是和那個老齊一個德行的。
下午李傑聽到一個震驚的消息。
那女的,老王單位的肖麗梅,被劉彩霞手撕後,回到家裡越想越氣,偏偏她丈夫聽到這事回家去和她大吵了一架。
她一時想不開在家裡喝藥了。她丈夫卻管也沒管,揚長而去,幸好被去家裡的朋友看到,給送到醫院去了。
李傑聽的心裡一突,忙問:“人救回來了沒有?”
“沒啥大事,她喝的是耗子藥,可能是碰上假藥,反正給洗了胃,已經沒有危險了。”方立民電話裡的聲音一頓又說:“幸好沒事,這可是一條人命,要是真死了,她劉彩霞心裡怎麼過意得去?就是老王怕也不會繼續和她過下去。”
李傑歎氣道:“你說她怎麼這麼傻呢!還有,她丈夫也太不是東西了,就那麼看著她喝藥都不管?”
“具體不知道,反正她家裡是這麼說的。”
李傑這邊電話都沒放下呢,樓上兩口子又開乾了。
“完了完了,估計老王知道這事了,又打起來了。”
方立民說她:“你彆上去管閒事了,劉彩霞也該受受教訓了。”
李傑:“……老王一點責任就沒有?彆碰上事就把責任推給女人。”
話是這麼說,她卻沒再上樓。
直到樓上傳來劉彩霞的嘶吼聲:“行!我死行了吧!我賠她一條命,這下你總該滿意了吧!”
緊接著是老王摔門離開的聲音:“你彆拿這個嚇唬我!你要不去道歉,我以後就不回這個家了!”
李傑趕緊往樓上跑,之前一個喝藥了,這個甭管是不是嚇唬人,她都得勸著點。
人要鑽了牛角尖,那可是八匹馬都拉不回來,可真不是鬨著玩的。
李傑上樓,發現劉彩霞沒事人一樣,正在收拾被二人打架波及的花瓶。她正掃著滿地的碎渣,看到她還笑了笑:“彆進來,紮著你腳!”
又說她:“我沒事,不就是自殺嗎?裝給誰看的啊?真要想死喝什麼耗子藥啊?直接上吊多乾脆或者用這玩意……”
她指著地上的碎茬:“往手腕上一割,多痛快!嘁!想讓我道歉?憑什麼?我是不是去勾引一下她老公,然後在家死一死,她就得去給我道歉?誰弱誰有禮唄?”
李傑心裡升起股怪異的感覺,卻來不及多想:“瞎說什麼?”她也沒換鞋,繞過地上的碎玻璃渣,“給我!我掃,你進去歇一會,彆想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