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將房間裡的燈關掉,門稍微敞開了一條縫,然後用手機鏡頭可以看到外麵的一切。
首先上來的是那個女人。
跟溫雅之前拍的差不多,她一頭酒紅色的大波浪卷發,白色的風衣顯得很有氣質。
臉上戴著一隻大口罩,把臉部遮擋得嚴嚴實實的,看不清五官。
她踩著高跟鞋,很快就刷卡進入了66號房間。
隔了三分鐘,顧遠洲才上來。
他穿著一黑色的風衣,衣領高高豎起,大墨鏡將臉部遮擋得嚴嚴實實的。
但我仍舊能一眼認出來。
他很警惕,確定四下無人才用房卡開了門。
兩個人進入房間。
並沒有什麼動靜。
我將耳朵貼在牆壁上,什麼也聽不到。
十幾分鐘之後,房門打開,顧遠洲匆匆地離開了。
顧遠洲向來警惕性很高,不在陌生女人懷裡留宿,不留任何把柄。
隻是,這時間未免太短了吧?以他的體力,不折騰個把小時怎麼可能罷休?
我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唉,沒有拍到女人的正臉,真是可惜啊。”沈逸書還在感慨。
“我再想想辦法。”
還沒有想明白,沈逸書這便直接敲響了隔壁的門。
“你要做什麼?”
我為他的大膽捏了一把汗。
不過,隔壁的門很快就打開了,此時,那女人沒有戴口罩,我看清楚了她的長相。
“女士,我是……”
沈逸書剛要開口問,我一把拉住了他,對隔壁的女人道,
“我們這邊的遙控器壞了,想借用一下你們的。”
女人白了我們一眼,
“神經病啊!找前台去。”
說完就直接關上門了。
沈逸書道,
“我還沒有拍到她的正臉。”
“她不是!”
“什麼?”
“這個女人不是顧遠洲的情人!”
“啊?”
一場精心布置的局就此失敗。
從酒店出來的時候,沈逸書一直在問我,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啊?”
“你也看到了,她都三十好幾多的半老徐娘了,顧遠洲的口味沒有這麼重,男人都是喜歡十八歲的小妹妹。”
“好吧,看來我們尋找的方向錯了。”
離開酒店之後,我們隻能另行製定計劃。
次日上午。
我跟溫雅在咖啡裡約見。
我又翻出溫雅提供給我的照片看了很久,沒錯,就是昨晚上那個女人。
“你怎麼確定這女人不是顧遠洲的外遇?”
“她是何蔓怡!”
我這一說完,溫雅低罵了一個臟字。
“你是不是看錯了啊?”
“不可能!”
“那沒有道理啊,他每個月固定的時間去見你舅舅的情婦,這是為啥?”
“不清楚啊!我也不知道!”
我的確不知道,他一直暗中用那部隱藏的手機跟何蔓怡聯係,就是為了背著我。
顧遠洲,你到底背著我乾了些什麼?
“這女人就是一個禍害……當年你舅舅給了她那麼一大筆錢,不是已經分得很徹底了,怎麼現在還纏著你舅舅?”
溫雅好奇地問道。
事實上,何蔓怡怎麼時候纏上我舅舅的,我已經不得而知了。
當時我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已經是鬨得滿城風雨,當時,我舅舅跟舅母鬨得差點離婚收場,華鑫集團也是一連半個月股價大跌,各種出事……後來是我出麵擺平了這件事情。
我當時請中間人跟何蔓怡談判了。
何蔓怡拿了五千萬走人,並且寫下保證書,往後不再糾纏我舅舅。
現在一切早已經風平浪靜,這些成了一樁陳年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