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戴著眼鏡的男人,他隱身在幾輛車子之間,然後手裡的相機對著對麵抓拍著什麼。
“沈逸書?”
我輕喚了一聲。
他對我做了一個噤聲手勢,然後朝著對麵比劃了一下。
我放棄了下車的打算,透過車窗看出去。
這便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男人身形修長,穿著一件黑色的長風衣,衣領子高高豎起檔住了堅毅的則臉。
臉上戴著墨鏡,以及黑色的口罩。
遠遠地看著,就感覺那男人氣場很強大。
正因為跟他做了十來年的夫妻,所以,不管他包裹得再嚴實,我還是一眼認了出來。
那男人正是顧遠洲。
他正跟一個滿頭羊毛卷發的矮個子男人在說著什麼。
羊毛卷似乎很敬畏他,無論他說什麼,羊毛卷都微微頜首伏聽著。
我猜測,是顧遠洲剛才從宋世雄那邊打聽到了卷毛的住址,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兩個人也不知道在說什麼,說了十來分鐘。
隨後,顧遠洲這便開車離開了。
見顧遠洲走後,沈逸書這才拉開車門坐了進來。
“顧遠洲來了多久?”
沈逸書擺弄著他手裡的相機,
“不久,也就在你前麵三分鐘之前到的。”
“沈逸書,你是怎麼知道小卷毛住在這裡啊?”
“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有一家公司願意資助我繼續追蹤顧遠洲的事情嗎?他們會在第一時間,將收集到的線索發給我,我就過來了!”
沈逸書的話讓我震驚了。
難道還有人在我跟丁一諾前麵知道大馬哈和小卷毛的事情嗎?
再仔細一想,也有可能是警方那邊的線人。
“逸書,你是因為葉夢妍才……一直不肯放過顧遠洲嗎?”
沈逸書聞言,臉上有閃過那麼一絲失落的神情。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眼神也黯淡了下去。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
“怎麼說?”
“其實四年前,我就知道了。那時候她雖然並沒有透露,但是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是心不在焉。有時候,我在她生日的時候給她送花,送蛋糕。她就會拍照片發朋友圈,但是照片裡永遠沒有我的身影,隻有花和生日蛋糕。而且,有時候,她會發一些情詩,然後屏蔽我……嗬嗬,我又不是傻子,我能夠感覺得到。”
沈逸書話裡儘是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