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這才剛坐下來,門口又走進來一個西裝革領的男人,正是蘇培盛。
“嗨,大家好!早餐剛上齊,看來我來的時間正正好啊!”
蘇培盛非常自然地坐到了溫雅的身邊,就仿佛兩個人已經是情侶了一般。
溫雅見他如見瘟神一般,立即起身坐到了我旁邊。
蘇培盛麵帶微笑地調侃著溫雅,從神情來看,他似乎很愉快。
“馬上就要成為夫妻的人,沒有必要這麼生份吧?”
但溫雅就不那麼愉快了,她白了蘇培盛一眼,
“真是不要臉,都沒有人邀請你,就自己跑過來蹭吃蹭喝的。”
“咳,誰說沒有人邀請我!我可是丁少親自發短信邀請過來的!”
溫雅立即轉過頭質問丁一諾,
“你為啥要邀請蘇培盛?”
“我沒有邀請他,我隻是讓他過來買單!”
丁一諾臉色平靜。
溫雅攤手,不說話了,
“行,買賬就買賬吧,既然是蘇少買單,那我就多吃一點咯!”
“隨便吃,養你還是沒有問題的!”
“誰要你養了?”
這兩個人一見麵,似乎就安靜不下來,你一刀我一劍地開始比劃了起來。
人一多,丁一諾反倒不說話了,安靜地把豆漿喝完了。
看著蘇培盛跟溫雅說說笑笑的,他也沒有吭聲。
吃完早餐之後,我問溫雅,
“你剛才說你知道顧遠洲的目地,他什麼目地?”
“你難道還看不出來?”
蘇培盛去買單,溫雅坐得離我更近了一點,將臉湊到了我耳朵根前。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是在試探你?”
“試探我什麼?”
“就是,他懷疑你是宋蘊啊?”
“這不可能吧!他怎麼會往這方麵想?如果真的懷疑我,都不會把我帶回楓葉公館了!”
溫雅也微微眯起了眸子,她也讚同了我的觀點,
“被你這麼一提醒,好像也是哦!如果他懷疑你是宋蘊,他應該把自己的罪行都掩藏起來,而不是讓你發現啊?對啊,假如他就是小偷,他偷了東西,肯定不敢麵對失主啊。”
此時,丁一諾突然坐了過來。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你發現問題了沒有?”
“剛才是溫雅過慮了,我覺得顧遠洲不會作出這樣的推測!”
我說完,丁一諾隻是一聲冷笑。
我被他的態度冒犯到了,攤開雙手問他,
“好,既然你不讚成的話,那你告訴我,你還有什麼其他的推測?”
丁一諾抽著煙,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站溫雅這邊!”
“嗬,那你的意思是,他明知道我是宋蘊的情況下,也敢公開他跟葉夢妍的關係?他就不怕被我發現了嗎?你知不知道,他當著我的麵,他主動暴露了很多東西!他炒掉了公司的老員工,他私底下還背著我有很多投資,他就不怕我被我知道嗎?”
當我很憤怒地拋出來這些證據時,丁一諾隻是平靜地說了幾個字,
“阿蘊,你已經是個死人了,誰會去怕一個死人?!”
丁一諾的話,頓時讓我毛骨悚然起來了。
是啊!
宋蘊已經死了。
在金沙灣縱火案中化為了一具焦屍。
這是全城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一個已經公認為死掉的人,又能對他造成什麼威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