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洲這兩天,一而再,再而三地帶著我去回憶過往,到底是在考驗我,還是想要套出我跟丁一諾的關係。
我不得而已。
不管怎麼樣,他並沒有激起我的共情。
當天上午,他便帶著我離開了宋家,隨後便去了醫院。
就是吳麗娟所在的那家私立醫院。
很快,我就見到了給吳麗娟主治那位孫醫生。
顧遠洲給我介紹道,
“這位孫主任是腎病方麵的專家!前兩年剛從美國回來的。”
我點頭,“那麻煩孫醫生了。”
醫生辦公室裡,我環顧了一周,發麵牆壁上掛著孫醫生與各位醫學界的權威合影。
其中一張,居然還有跟丁一諾的合影。
可以看得出來,他的確是在美國留過學,獲得過很多獎項。
顧遠洲坐在我身邊,他看了我一眼,又看向孫醫生。
“病人是我妻子的舅母,對於我來說,她是很重要的親人。還請醫生將她的病情,以及後續的治療方案給出來。”
“好的,在經過我們院方的綜合檢測之後,得出來的結論就是吳女士應該是腎病,她這個病已經多年了,治療不及時才導致現了現在的情況……而且我們也跟病人溝通過,病人表示她母親就是死於嚴重的腎衰竭,可見,這種病源自於遺傳。”
關於吳麗娟的病人,孫醫生說出來的結論跟丁一諾是一樣的。
就是吳麗娟的確是有嚴重的腎病,也是可以對症治療的。
但是對於病因,孫醫生卻給出了不同的結論,他認為是遺傳,而推翻了丁一諾的中毒論。
我當場提出了質疑,
“孫醫生,那你覺得有沒有可能,病人是中毒導致的?”
孫醫生立即搖頭否定,
“這不可能!我們在她的血液裡沒有找到毒素,我給你科普一個常識,一般人如果中毒的話,比如這種重金屬超標,雖然你經過治療稀施之後身體沒有反應了,但會在頭發裡殘留,我們檢測過她的頭發,也沒有殘留。”
孫醫生的描述很專業,但卻已經顛覆了我的認知。
我知道丁一諾不可能會騙我。
這便從包包裡拿出來一盒保健品深海魚油擺到他麵前。
“但是這盒保健品裡,的確是含有重金屬,是有毒的……”
“宋小姐,請你冷靜一下!你這瓶藥或許是有些毒,但是我們醫院不做這個檢測,我們院方隻對病人的身體負責。換而言之,我們隻負責治療,至於其他的糾分,我們不太想參與。另外,如果宋小姐覺得我們的治療結果不太滿意,可以換其他醫院看看。”
“不是,你們一定查錯了,你們再檢查一下……”
我總感覺哪裡不對,想再跟孫醫生談一談,但是他已然起身,“抱歉,我還有其他病人,先告辭了。”
他抽身離開。
我看向顧遠洲。
他一身純黑色的西裝,就站在陰暗的角落裡看向我。
眼神充滿了諷刺。
“這樣的結果還沒有說明什麼嗎?”
“顧總的意思,這說明了什麼?”
“你被丁一諾利用了!”
“是嗎?他為什麼要利用我?”
“利用你對付我!宋小蘊,你還是太年輕了,不了解這個社會的陰暗,有時候被人當拳打了都不知道。”
顧遠洲此時的言論,在我看來是可笑的。